周元道:“一码归一码,关于《三国演义》的事,咱们是互相成全,但临安府之行不属于我这个作者本身的写作范畴啊!”
曲灵眼睛眯成了月牙儿,气得牙痒痒,随即道:“反正我不会给钱了!要说好处的话…你跟我一起出席,就算是和曲家有了关系,这对于你来说就是莫大的好处。”
“周元,你将来总要谋前途的,文人士林也要有一个好的名声,但你没有底蕴,这是你最大的缺陷。”
“你和我成了朋友,那就是最大的底蕴!”
说到这里,她轻哼道:“要说你没向赵诚打听我们曲家,那我可是不信的。”
周元笑道:“是是是,打听了打听了,我还知道曲灵姑娘芳龄二十三,至今还未成亲,是真正的老姑娘了。”
“据说你是逃婚才来到临安府的,把夫家气得当场翻脸,痛骂你们曲家呢。”
其实关于曲灵个人的消息,完全是彩霓提供的。
曲灵脸色顿时涨红,腾地站了起来,气得大声道:“逃婚又怎么样!总比你做赘婿强!”
周元道:“赘婿也是婚,聊胜于无。”
曲灵啧啧叹了一声,冷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赵蒹葭分明是貌合神离,甚至还未同房。”
“你比我丢人多了!”
干嘛比这个啊!
周元恼怒道:“行了,咱们也别互相打击了,都是难兄难弟。”
“唉,是啊,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曲灵无奈摇头,随即道:“临安府的大家闺秀可是如饥似渴等着你呢,她们都想一睹元易真人的风采。”
“在我有心的宣传下,你的那些诗词和过往,也被传了出去。”
“临安府西湖边上一众青楼女子,对你评价很高呢,说是若有机会服侍你,不收钱都可以。”
周元咬牙道:“喂!过分了吧!为了宣传墨韵斋,你出卖我的隐私!”
曲灵道:“呵!你会在意这个吗?你一个赘婿,和花魁纠缠不清,和薛家姑娘暧昧无比,分明是个风流鬼,我这么宣传你,你只会暗自高兴吧!”
周元却是笑了起来。
的确,对此他并不感到冒犯,把名声打出去,这正是他想做的事。
总要谋个前途嘛,所以知名度很重要,将来可以通过特殊渠道,混个一官半职什么的,也就算是有前途了。
无论是前世古代,还是如今的大晋,科举都是主要的入仕途经,但却不是全部的。
总有一些其他途经,比如“恩荫补官”、“吏人出职”、“推举送保”之类的,都有可以操作的空间。
不用念书不用考,直接做官,这就比较适合周元这种怕麻烦的。
但周元还是道:“至少衣食住行你要帮我解决吧?人生地不熟的,我别被拐卖了。”
曲灵翻了个白眼,道:“你还真是小气,就这么点小事儿你还跟我计较,不过你作为咱们墨韵斋的大人物,衣食住行肯定是要安排的,这也方便参与活动。”
“你回去准备准备吧,我们六月二十五早晨出发,傍晚就能到临安府。”
临安府毕竟是省城,从云州过去,官道宽敞畅通,马车跑起来也快,日行五百里确实当天能到。
周元点头道:“那行,你派车到赵府来接我,就这么定了。”
他站起身来,正要下楼,却听见楼下吵杂声一片,老掌柜连滚带爬跑了上来,满脸的惊慌。
“小、小姐!出大事了!”
老掌柜惊呼道:“瓦巷民变了!”
瓦巷是什么地方?云州城最大的贫民窟,一群没有土地也没有营生的百姓,靠着偷窃、乞讨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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