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忠,你带着凌云彻快马加鞭回京,朕有件事情交给你去做。”
进忠心绪纷杂,他隐隐有一个大胆的猜想。。。。。该不会。。。。。。
不过千言万语最终都汇聚成一个:“嗻。”
弘历笑眯眯地看着进忠出去的背影,忽然很想见如嬑。
哪怕他清楚两人再见无非就是吵架,但他就是想见如嬑,一刻也不能停。
“娘娘、娴嫔娘娘,皇上来了。”喜珀进来禀报,脸上是一片自信,因她忠心护主,如今她是宝月楼最的脸的大宫女,就连哈丽和古丽都听她的。
弘历一进来就坐到了永璂的床边,将其他人都遣了出去,只留下如嬑一个人。
“瞧瞧,连睡觉都这样害怕,可见是吓得狠了。”弘历看着永璂满头大汗的样子,心中没有一丝柔情:“朕有那么多孩子,每一个朕都是抱有了期望的,可最后成材的就那么几个。”
如嬑给永璂倒着汤药,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酸溜溜地回答:“端亲王和宸亲王文武双全、心思缜密,办事体贴周到,是不错的人才。永琪。。。。。也不错。”
“是啊,永琀永琮出自中宫,身份贵重又有才华,自然无比优秀。永琪这几年教养在婉婉身边,也越发自信、大气。”弘历笑眯眯地,他伸手掖了掖永璂的被角:“可你的永璂呢?”
如嬑手一抖,强装镇定道:“永璂还年幼,只怕难以承担皇上的期许。若他将来能尽辅佐之力,也是好的。”
说着她斜眼看向弘历,眼中满是猜忌和怨怼。
“原来你对一个皇子的期许就是这个?”弘历装也不装了,厉声道:“这些日子朕查验皇子们的功课,永璂是最差的那个。”
“天资不同,皇上何必苛求?不是所有皇嗣都能像端亲王一般聪慧优秀的。或许永璂比不上旁人,可若他好,不能只归于爱新觉罗氏;若他不好,就只归于乌拉那拉氏吧。”如嬑眉头高高扬起,撅起的红唇尽显不满。
或许是二人说话有些大声,永璂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喊起了额娘。
如嬑看的心疼极了,不悦地对着弘历翻了个白眼,继续摆弄着他的汤药,端了一碗给永璂喂着。
可惜药太苦,永璂喝了两口就喝不下去了。
弘历看着这个孩子,心中是说不出的感觉,一方面他觉得不该用孩子做伤害如嬑的利剑;另一方面,他清楚如嬑究竟会为了什么东西而彻底愤怒,彻底歇斯底里。
所以他没有停:
“连喝药都这般扭捏,难怪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永璂表现得软弱无能。永琮十一岁三箭射杀发狂野马,永璂今年九岁,与永琮当年相差不过两岁而已,却连半分皇子气质也无,叫朕颜面何在?”
永璂脸色顿时一白。
如嬑只觉得自己胸中好像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永璂不过稚子,在皇上的心里究竟是孩子的平安要紧,还是君臣的颜面要紧?臣妾有些时候真的不明白,在皇上心里,在乎的到底是什么?”
“你想知道朕在乎的是什么吗?”弘历恶狠狠地瞪着如嬑:“朕在乎的是大清的未来,生在皇家能力却这般平庸,怎么不算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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