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珀跪在地上,声音都有些颤抖:“奴婢进宫就是为了出人头地,从养心殿到宝月楼,看着好像风光,其实内里虚的不行。”
“为什么?”琅嬅笑着问她。
“皇后娘娘慧眼,这宫里有多少宠妃?寒氏不过只是其中之一罢了,即便皇上如今再喜欢她,也早晚有厌烦的那一天。”喜珀无比清醒地回答:
“容嫔身边还有从小陪她一起长大的古丽哈丽,奴婢一个人,很难争过她们两个。承蒙娘娘不弃,提点奴婢,否则奴婢也想不到娴嫔真的会给容嫔送绝子的汤药。”
琅嬅给杜仲递了个眼色,杜仲立即上前将喜珀扶起来:“也是姐姐心思巧妙,若换了旁人,即便娘娘有心抬举也是没用的。娘娘心疼宫里每一个宫人,也心疼每一位小主。”
喜珀看看杜仲,又瞧瞧琅嬅,顿时明白了杜仲的意思:“杜仲妹妹太抬举我了,容嫔性子清高孤傲,在宫里只怕难与他人交心,负了娘娘的一片心意。所以奴婢很愿意做娘娘的眼睛,好好照顾容嫔。”
“那就辛苦喜珀姐姐了。”杜仲笑着,掏出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塞到喜珀怀里:“这是一点心意,总不好让姐姐白辛苦。”
“那奴婢就谢过皇后娘娘了,时辰不早了,奴婢就不打扰娘娘休息了。”喜珀笑眯眯地,恭恭敬敬行了礼便退下了。
转眼紫禁城又开始下雪了,只不过今年的雪下的格外大,琅嬅免了六宫的请安。
如嬑自从和弘历大吵一架之后,就窝在景阳宫里读佛经。
颖贵人巴林湄若气鼓鼓地进殿:“外面那群小人愈发得意了。”
“你生了璟妧之后身子一直不大好,现在外头又那么冷,还是少出去为好。”如嬑露出一个人淡如菊的微笑。
“我偏要出,我不出去别人还以为我们景阳宫怎么了呢。”巴林湄若语气不善,如嬑就知道她在外面应该受了挤兑。
如今这样,挤兑就挤兑了吧。
如嬑合上佛经看着她:“这是怎么了?”
巴林湄若目光暗淡了下去:“从前刚进宫的时候,仗着背后有蒙古什么也不怕,现在知道了。。。。。。我给诚嫔送了两个抹额去,一个大的给她一个小的给璟妧,可诚嫔直接将两个抹额都扔了出来,叫我不要自取其辱。”
说着说着,她就哭了起来:“我就是想见一见我的璟妧怎么了?我就她这么一个女儿啊!还没在我身边养过一天。。。。。。。。”
“你还年轻,孩子总会有的。”如嬑有些漫不经心地安慰她。
总会有的?
巴林湄若心中更加悲凄,如今景阳宫冷得和一个冰窖一样,即便有皇后从中调和安排,可皇上不愿意见就是不见,更遑论有个孩子?
“好在,娘娘还有十二阿哥。”巴林湄若抹抹眼泪,十二阿哥永璂虽然常住撷芳殿,但时常就来景阳宫给如嬑请安,有他在,景阳宫也稍微热乎些。
此时的她们还不知道,永璂正在养心殿被弘历斥责。
弘历面色不善的盯着永璂:“你连一篇《兰亭集序》都背不下来,朕也不求着你和你二哥、七哥一样聪慧,只盼着你能有几分你五哥的才情。”
“儿臣知错。”永璂紧张的满头大汗,小心翼翼地认错。
弘历瞧他胆怯的样子就觉得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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