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她要好好活着,好好地陪在进忠和皇后娘娘身边,好好地伴着自己的孩子长大。
所以她摇摇头:“顺其自然吧。”
“也好,生子可是极伤身子的。”进忠语气中有些心疼,既然令主儿不急,他就不急。
反正他只要做令主儿脚下的一块垫脚石,稳稳地拖着令主儿就好。
自从永珹与自己离心后,金玉妍每日做的最多的就是来安华殿替永珹祈福。
她见苏绿筠日日在安华殿哭泣实在是烦不胜烦:
“哎呀,纯贵妃这样哭有什么用。”
“你不懂。”苏绿筠哭的伤心,自己不过总是一片好心,为什么皇上总是斥责自己,斥责自己就算了,还总是斥责永璋。
永璋是不如其他阿哥,可他难道不是皇上的孩子吗?
金玉妍实在忍不住,但了个白眼:“对对对,我什么都不懂,但还是请纯贵妃娘娘不要哭了。”
“我为自己的孩子哭一哭都不行吗?”苏绿筠转头反驳:“难道我连哭都是错的了吗?”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是听不懂人话的。
自己整天跟在如嬑屁股后头给人当刀子使,吃了多少亏都不记事。
宫里有这样的奇葩金玉妍还是挺佩服的:
“纯贵妃与其在这里伤心垂泪,不如想一想究竟自己为什么总是被皇上斥责。”
金玉妍如今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根本就不在乎苏绿筠是不是贵妃,该怼照样怼。
说罢她站起身,毫不留恋地离开了这个让人烦躁的地方。
临近新年,准噶尔的邸报就没断过,傅恒等人都快住在养心殿议事了。
午后,几个关系好的又来长春宫聊天。
白蕊姬撑着下巴犯困,有些疑惑道:“怎么一有战事就会这么忙呢?这些不应该是兵部大臣去办嘛?”
“打仗哪有那么简单呀。”琅嬅怀里抱着猫,斜倚在榻上:“光打仗前,就有许许多多的准备工作。包括制定正确的战略战术,调兵拨饷保证必要的军需等等等等,有的忙呢。”
金尚宥剥了个烤好的蜜桔:“好在听说端淑长公主终于能回京了。”
高曦月又往炉子上扔了几个板栗:“能安安稳稳回京,就是最大的好的事情了。”
“谁说不是。”琅嬅叹了口气:“我听傅恒说,达瓦齐死活不愿意放人,最后是兆惠将军杀出一条血路,才带着公主回来的。”
众人听了都不好受。
最后为了此事,年宴也没有大办。
太后日日在佛堂替端淑公主祈福,终于在元宵节前,端淑长公主平安归京了。
“儿臣拜见皇额娘!拜见额娘!”恒娖哭着向太后和敬皇贵太妃行礼。
太后和敬皇贵太妃一起心疼地扶起自己的女儿,二人瞧着端淑变短的头发和消瘦的脸颊,心中都同样伤心不已。
太后尚能维持一丝理智,敬皇贵太妃已经哭的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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