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越无语凝噎,若是平日里,这样娇俏的话他早就回了过去,可是如今,凝视着她秋水般的眸中泛出的点点星光,自己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既然你不信我,那我自会找出真相给你看。
齐越避开了这个话题,没有回答,而是转过身来,开始向她介绍晚餐中的美味佳肴,并时不时地给她夹上几筷子。
晏清禾与他心有灵犀,也默契地避而不谈子嗣之事。可是她宁愿齐越告诉自己真相,无论是好是坏,也比如今假装甜蜜要来的心安理得。
约过了小半个时辰,二人用完晚膳后,移步到寝殿休息。西窗烛下,二人坐在榻上两侧,面对面执棋对弈起来。
棋子黑白相间,盘根错节,却又泾渭分明,一清二楚。
晏清禾出身世族,虽然下棋乃是必修之课,却仅仅只是通熟而已,每每与太后或是曹蘅这样的高手下棋,皆为惨败,如今也只有和齐越对弈,才能有多走上几步的机会。
“你又输了,禾儿。”
齐越落子,一局便已定音,他抬头,含笑望着对方。
“真真是好没意思,若是臣妾再输,那就不玩了。”晏清禾一边将棋子收回盒中,一边赌气说道。
“你的步数每局皆是一样,赢你岂非轻而易举?”齐越也收回棋子,准备重新再来,“朕这里有一本棋经,你带过去看,多学两个招式,再来和朕对弈。”
晏清禾不屑置辩,挑眉笑道,“陛下怎知我不是故意做的?招数都一样,陛下才好赢呢!”
齐越冷哼道,“哼,你若真有心,那就该变式多些,还能引朕赢,那才叫厉害,你这纯属就是技不如人,还不承认。”
一局重新开始,晏清禾果然变了招式,模仿起太后的手法来,果然引得齐越暗暗皱眉,对弈的速度也缓慢了起来。
“对了,”齐越忽然想起什么,沉吟片刻道,“你父亲辞官了,你可知道?”
晏清禾点点头,“臣妾去慈宁宫请安时,听太后提了一嘴。”
她拿了拿太后当幌子,毕竟她总不可能说,是自己派人去打探宫外的消息吧?毕竟她确实也跟太后谈及了此事。
“那母后怎么说?”齐越好奇地问道。
“母后……母后并没有说什么,她也觉得父亲年纪大了,在家养老也是好的,若是陛下和朝廷有需要,父亲必当义不容辞,首当其冲站出身来。”
晏清禾说的是真话,太后对此并没有多少抵触。毕竟晏时与她政见不合也不是一两日了,晏时致仕,她晏昭照样是晏氏一族的领头雁,晏氏也照样是世家各族的领头雁。
不过,齐越倒是对她的这番话多少存些犹疑,但不甚在意,接着问道,“那你兄长呢?他被朕升为杭州刺史,你和母后可有异议?”
晏清禾努力回想当日太后的说法,也是默认了齐越的做法,说什么“如今京城水深,陛皇帝改革肯定要拿人开刀。他去杭州历练几年也好,到时候有了资历和政绩,回京城担任要职也有资格。只是不知渠儿要在杭州待上多少年,上次你父亲在青州待了足足十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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