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路飞奔着直到河边,之后大气不喘,一头就扎进了这河里,手电光也随即消失了。
我看的一愣一愣的,心说真不会是大头吧?可我现在的处境也没时间细想这些,就算是大头,我也没办法帮他。于是憋了一口气就继续潜到水底,这时水流已经把我冲到了先前发现的那光源附近,我只游了一会儿,便到了那光源跟前,一看,原来是黑子拿的那把手电。
我们的这两把手电都是来这里旅游之前在网上订购的,说出门在外,难免天黑行路,多有不便,为了安全起见,便花了一张红票子买了下来。原以为基本用不上它们,没想到世事无常,它们还就真有了用武之地。目前看来,这五十块钱的国产货质量还不错,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竟然还这么亮堂,而且还能防水,我这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就冒出来一种非常独特安全感。
人心这东西,就是奇怪。
我拿起手电,透过朦胧的河水照了照四周,可水底的四周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黑洞,手电光照射过去就被吸收进去了,丝毫照不到尽头。
我换了一口气,继续像下游游了一会儿,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趴到了我的背上,冷冰冰的,一动也不动。我心里一紧,吓得也不敢继续游了,愣愣的感觉着背上那东西。
可那东西一直没有丝毫的动静,只是静静地趴在我的背上。我胆子一大,用手猛的把那东西从背上推了开去,回头一看,差点倒吸了一口凉水。
那是一具尸体,不知道是谁的,但已经被水泡的发胀了起来,它全身穿着一身黑色的运动服,腰间还挂着一个黑色的挎包,右手紧紧的捏成拳头,好像攥着什么东西。
我镇定了一下,把那尸体翻过来看了看,死相非常惨。整张脸煞白无比,两只眼球已经肿胀的突出来很多,好像快要把眼皮撑破了一样。整个鼻子严重的扭曲变形,耳朵也凸出来很多,而头发上则裹了一层白色物质,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反正只觉着非常恶心。看它的样子,至少淹死有两个月了。
我拽下他的挎包,打开看了看,里面装着一瓶矿泉水,一袋已经被水泡的发胀的压缩饼干,两支中性笔,还有一本黑皮笔记本。大都是一些没多大作用的东西,但现在这种情况,有点收获总比没有的好,我便把挎包收了下来。然后我准备掰开他的右手看看攥着什么东西,可那手攥的非常紧,就像是被螺丝钉固定住了一样,怎么掰都没有反应。我心说到底有什么宝贝东西,死了这么长时间,身上的气还这么硬。
我浮上水面喘了一口气,然后继续潜下来,死命的掰他的手。我这人就是这样,你越是神秘,我就越想探出个究竟来,只要是认准的事,八头牛都拉不回来,性子倔的很。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之后,终于将他的手掰开了。我脑子笨,也不会用什么技巧,就是一根指头一根指头给他来了个各个击破,最后一看他手里攥的东西,我吓得连手都缩回来了。
他手里是一个青绿色的油子,准确的说,是一个油子琥珀,因为那油子被一层类似玻璃一样透明的东西密封在里面,跟那千年油王简直就是一个模样,栩栩如生,把我吓得差点呛一口水。
我心里直犯嘀咕,这他娘的又是什么东西?如果说刚才溶洞里那只是千年油王的话,那这只又是什么?难道油王还有两只?可它为什么又被做成琥珀了呢?这制作者又有什么目的呢?
我随便把玩了几下,可心里面还是过不了那道坎,一看这东西就浑身的不自在,痒痒的不行,准备丢掉。可转念一想,它都成琥珀了,说白了就是一个看货,应该不会对我造成什么威胁了吧。于是心一横,心里有些发毛的就把他塞进了那挎包里,瞄了一眼那尸体,心里问候了一句,就接着往下游游去。
就这样,我游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沿途也不知道拐了几个河道弯,全身上下都已经筋疲力尽,双臂疼的厉害,双腿也仿佛失去了知觉,身体好多次差点失去平衡。我索性就浮出水面,捂着耳朵让急流冲着我走,反倒还痛快些。而两边的沿岸还是被油子占领着,我每过一段,它们就在岸上跟着爬一段,可就是丝毫不踏进这河里半步,看样子,这些油子应该很害怕水。
大概又过了十几分钟时间,下游地区渐渐的亮堂了起来,好像是从外面照射进来的光芒。
我一下来了信心,使尽全身力气往下游游去,当过了最后一个河道弯时,眼前赫然出现一个巨大的地下河溶洞出口,足足有几十米高,外界刺眼的光芒照射进来,把整个地下河映衬的波光粼粼的,猛一看去,竟然感觉有点凄凉。
此时的水流速度突然也变快了起来,可我却什么也顾不上了,死命的往那溶洞出口处挣扎着游去,扑腾的水花四溅,好像一只新生初入水的鸭子。
越来越近了,我也停了下来,任凭那水流冲着我向前走,像个傻子一样痴痴的看着洞口外面那阴沉的天,心里面百般滋味。
来的时候,我们有五个人,可现在,就剩下一个狼狈不堪的我。我不知道大头、黑子和阿凡达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但我希望他们能够活下来。
这一愣神的功夫,我已经被冲到了洞口边上,突然感觉眼前豁然开朗,好像没路了一样,同时听到一阵阵落水的轰鸣声。我心里一惊,往下一看,是一个足足高达百米的悬崖瀑布。
我撕心裂肺的叫喊着,可已经来不及了,和着这瀑布一齐掉下了悬崖,之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十三章 苏醒
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打着点滴,全身非常难受,稍微一动弹就疼的厉害。
我扭头看了看四周,整个病房里就我一个人,透过窗子看去,外面的太阳火红火红的,阳光照射进来洒到了我这白白的被单上,十分的耀眼,使我不得不眯起了眼睛。
我用尽全身力道握了握拳头,可总是感觉握不紧,全身像被抽去了骨头一样,瘫软的要命,我也就没再白费力气。脑子里疯狂的回忆着自己是怎么到这个地方来的,可是一想摔下瀑布悬崖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的头就疼痛难忍。想不起来,索性也就不想,痴痴的看着墙上那幅用于装饰的油彩山水画,脑子里一片茫然。
这个时候,病房的门被打开了,进来一个推着换药车的护士,个头不是很高,胖乎乎的,阳光洒在他的圆脸上,看上去很温存,有点梦幻般的感觉,很美。
她看我醒了,笑了笑,问候了我几句,然后给我换着吊瓶。
我红着脸,一时紧张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就问她我是怎么到这个地方来的。她说:“这里呀,是南宁第一医院,是一伙苗人的巡山队把你送到这里的,他们是在一个山谷河流的浅滩旁发现的你们。你和你的朋友当时浑身上下破烂不堪,精神萎靡,再加上你又昏迷不醒,你朋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时,苗人的巡山队恰好路过发现了你们,对你做了简单的诊断之后,马不停蹄的就将你送到了这里。”
我像个听故事的小孩子一样呆呆的点了点头,然后问他我的朋友有几个人。
她一愣,好像不明白我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也没办法跟她解释,只好问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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