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要死了吗?”
益鱼仪在以为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听见到一声带着傲慢与不屑的话。
他费劲的想睁开眼睛,但长时间失血的身体根本不听他的话,疲倦的只能眯开一条缝隙,视野十分的模糊。
“我……”
他张开苍白的唇,干涩的沙哑声音从他喉咙传出。
“噗”
一个肉鞭插进他的额头,鬼舞辻无惨看着益鱼仪的记忆,瞟了眼不停被海浪冲刷而伤口发脓身体发老的地方,不由啧啧两声。
“你说,你的艺术天赋如此独一无二,为何没人能够欣赏理解你呢?”
鬼舞辻无惨慢条斯理的说道,俯下身,红色的竖瞳紧紧与那双睁不开的对视着。
“我…你…理解”
益鱼仪没想到鬼舞辻无惨能理解他,明显更激动起来,艰难的伸出双手,他想要、想要抓住这个救命稻草。
“我赐予你新的生命吧,这样你的艺术将永存,你可以让更多人看见你的作品”
鬼舞辻无惨说着,将血通过肉鞭输送到对方体内。他看着身体逐渐颤抖的益鱼仪,收回肉鞭,淡漠的看着开始在沙子和海水中翻滚的对方。
他很好奇,这样的人,能不能成为鬼,如果成为了鬼又是如何的。
“无惨…大人”
岩胜早就知道会这样,下午的喧闹声透过房屋都传入到了他的耳朵。他一下子就联想到原着里所说的,玉壶所杀害的男孩。
他的脚踩在沙子上,海水因为风而起起落落,将岩胜的足袋浸湿。看着站立在那穿着西装皮鞋的鬼舞辻无惨。
“黑死牟,你怎么在这”
鬼舞辻无惨转头看向岩胜,眼睛盯着岩胜带着探究。
“……”
我怎么在这里你没点逼数?当然是找花啊!
“蓝色…彼岸花”
岩胜沉默许久还是开口提醒一下,他不想无缘无故被怀疑。鬼舞辻无惨思考了一下,好像是有这回事,随意的摆摆手。
“那可能是我弄错了,海边怎么可能会有彼岸花”
不是大哥你没事吧?!
岩胜难以置信,他听到了什么,那么屑的嘛?好想冲上去棒棒给两拳。
岩胜并没有回答,他现在的怨气比阴曹地府还重,他感觉自己修鬼道一定不缺能量源头。
——
益鱼仪在听见声音消失之后,一股由血液灌流直至骨髓的痛苦侵入全身。他只觉得全身上下的骨头都仿佛被打碎,那种生不如死的撕裂感充斥着他的所有神经。
不,我要活下去,我的艺术,我的追求,还有那个模糊不清的人。
从来没有人认同过他,从来没有人觉得他的作品是极具艺术感的。
益鱼仪想活着,这执着的信念和那对于生的迫切渴望,让他在一次又一次的痛苦中,撑了下来。
终于,他感觉身体所有的痛苦正在快速消失,一股奇特的力量感开始蔓延他的全身,他猛的睁开眼,震惊的看着原本伤痕累累的身体正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恢复。
他转头,看见了站立在那的鬼舞辻无惨和岩胜。在他变鬼的那一刻,就知道了眼前两位大人的身份。他十分感动的跪倒在鬼舞辻无惨面前。
“谢谢您,谢谢您,无惨大人”
他眼泪不停的流出,这一生的渴望让他在此刻的情感达到了巅峰。他虔诚的看着鬼舞辻无惨,对于这个给了自己新生又认同自己艺术的大人,他将其奉为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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