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打成这副德行的世家之人。
朱厚熜没让陆斌出面,内心更是连一丝一毫的同情之意也没有。
硬生生等了三日,才叫莫戈去重新拿取地契。
拿到地契的时候,那个被打的人已经只剩下一口吊命的气了,就这样,那人还得拱手道一声谢谢。
而后,便没有而后了。
那个人的死活,朱厚熜是不在乎的,也不希望自己弟弟在乎。
反正,他就算是活着,以后也没有什么好日子过。
各家股份中,有不少负责的部分是组织商队,通商各方。
王府也组织了商队,最小,也最隐蔽。
因为采用的是分成之法,按照占有股份进行分配,生意上,买卖上,甚至商队在各个地方交易时的监察上都不必要王府亦或是宝衣局过于操心。
世家们互相之间都是不放心的,因此,就算是生意交易,监督的人手也有买卖人手的一半。
与以往相同,宝衣局只需要出一些账房先生管理账目就行了。
这由陆芸娘以及陆斌两人负责。
主要其实是陆斌,因为陆斌厌烦旧有的记账方式,创新地用列表表格,以细总之分,列举出来的数字账目,既一目了然,又让各方都信服。
都认为这是个公平公正的傻叉,一点儿都不晓得给自己家里捞取好处,可以信任。
这是陆斌不捞吗?
不,朱厚熜晓得,自家这臭小子见到钱,连亲爹也要扔到墙后头去。
曾经因为宝衣局收入分配问题,差点儿大逆不道的跟他爹干起来。
他会是看着钱不动手的正人君子?
其实,这个问题的答案非常简单,陆斌实在看不上,贪污能够带来的那点儿根本不能见光的微薄利润。
依靠分成以及采买,能够获得的利润就已经够夸张的了,何必再为了蝇头小利去浪费自己的信誉呢?
至于最终汇总过来的利润,第二个月的时候就已经被抄录汇总,事无巨细分别报送各家。
最远,已至通州,最近则就在附近县城之中进行售卖。
售卖之额,连本带利,共有七万三千二百八十一两白银三十二枚铜钱,有会票,有真银,更绝的是,后附录着行进路程,贩售经过,叫人可跟进事实情况,了解各地不同之处。
叫人既惊喜又厌恶之处,这笔生意虽然利润大到叫人发狂,第一笔就回了本钱,甚至每家还盈余几两碎银子,但,已经有那不长眼的人在惦记了,恨不得就连锅带汤一把捞走的那种,比如江西宁王,仍谁不知道,现在江西南昌那一片水域,全是宁王的地盘?
偏生讨巧,有四五艘过那片水域的船只就遭了匪难,人死的干干净净也就罢了,船也没找着,糖也没找着。
江面上愣是一条糖袋子都没被人捡着,当真是见了邪门的鬼!
而叫人既厌恶又惊喜的地方在于,平白无故遭受了损失的人家不用独自承受一切,股份所谓的合同一家的规矩,让糖的损失,船只的损失,甚至死亡人员的抚恤,都由包括宝衣局,王府在内的所有持股者承担,一应费用,从七万余两中扣除。
不少人认为,抚恤的付出实在是太过高昂,实在叫人无法忍受,几个擅长水性,擅长驾船的人,就算难找,但死了的人,实在值不了足足二十五两的金银,太过浪费。
陆斌根本一丝一毫理会的意思都没有,因为占有股份多,直接给否决掉了。
也没什么人敢来找什么说法。
威慑力太足,还是那句话,又不求着你来持我家股份,我凭什么听你的?
另外需要提及的一件事,便是朱厚熜开始惦记陆斌身上银两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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