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波澜不惊,既不说多痛快,也不见烦恼。
似是说的人,跟她毫无关系一般。
“你去回话,就说我知道了,这就过去看看。”
小丫鬟得了信,又撒开腿朝着院子外去回话,整个院子都充满在一种紧绷感中。
魏景薇换了一件常服,头发略微的挽了起来,也不上妆,就这么素着一张脸带着苏儿和莲儿便朝着慈安堂而去。
她心中盘算着,梅母性命应当无虞,但中风了一些事情还是应当做给旁人看。
她停住脚步,扭头吩咐苏儿,“你去柳府报信,就说我家老太太如今病倒了,家里一时半会儿没有足够年份的人参,还请祖母帮忙。”顿了顿,她提醒道:“记得做的声势大一些。”
苏儿心领神会。脚步迅速朝着外头走去。
她到的时候,整个里间都是匆匆的脚步声,丫鬟们一个个都木着一张脸,更有甚至脸上露出几分仓皇和慌张来,很快便被大丫鬟们训斥了一顿。
整个慈安堂的人心,好像自从莺歌的事情之后,便散了。
大夫给看过后,摇了摇头叹息了一番,便拟了一张方子,嘱咐说病人要多休息便走了。
中风此病无药可医,只能说好生伺候着便能多活些日子。
若是伺候得不仔细,便活不过多久。
中风后,一应吃喝拉撒不能自理,多数病人自己的心里就放弃了,身体便迅速地衰败下去,饶是如何好的灵药,也无法续命。
丫鬟们见魏景薇来了,一个个低头行礼问安,里间就一个大丫鬟在伺候。
梅母则哆哆嗦嗦地躺在床上,一双手不住的颤抖,见魏景薇来了,居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魏景薇皱眉,依照惯例询问了一些病情之流的事儿,又嘱咐丫鬟们好好伺候,便走了出来。
但她分明瞧着,那丫鬟浑身的脏污,眼里闪烁着的不满,想也知道,好好伺候估计是不能的。但估计也不会做得太过分。梅母平日里向来跟她不和,她原本就丢开了手,此刻是更不可能管了。
走出外间,一双墨靴便迈了进来,梅元青的语气急促,“我母亲如何了。”
魏景薇亲自把自己知晓的事儿交代了一遍,露出几分无奈来。
“如今母亲只能好好休养,日后年生久了。。。。。或许能好上几分。”
“怎么会这样。”梅元青脸色颓丧,整个人像没了骨头一般塌陷在椅子上。
他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明明昨日还好好的,怎么今日就如此了。
魏景薇却有些猜测,她原本身体就扛不住,那一日儿子的不作为,女儿的无依无靠和悲惨的样子,无一不是她的催命符。
她心痛如刀绞,怎么能安心养病,亦或者休息?
估摸着这几日定然是坐立难安,想到自己在齐家的女儿。
这可不就爆发了出来吗。
所有的病症都不是突然爆发的,定然是长年累月的积压而至。
她是母亲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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