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这三匹马做嫁妆,咱们京城里你独一份了。”
谢漓漓的嫁妆已经不能用丰厚来形容了。
殷槿安、李云幕三十抬,府里三十抬,母亲的嫁妆六十抬,姑姑两抬,舅舅给了六抬,还有下聘的聘礼六十抬,谢安奉一律不留,全部给女儿抬走。
再加上其他人的七七八八,二百三十抬只多不少。
而谢湘湘除了府里给的六十抬,熙贵妃给的两抬,许氏因为上次押注陆承彦亏损严重,竟然连十抬都凑不出来。
谢漓漓的嫁妆是谢湘湘的两倍还要多,而且实打实的都是真货,每个箱子都装得极满。
许氏无奈,只能打肿脸充胖子,凑出来一百六十八抬的嫁妆,每个箱子里半满,外加一些虚的,比如被子、枕头、炊具、家具。
谢安奉和谢老夫人只装看不见,他们总不可能为了谢湘湘,把谢漓漓的嫁妆扣下来吧?
公中里也没给她们厚此薄彼。
七月初八那天,谢漓漓和殷槿安、李云幕、周令胤四人的第一船货,在京城和邺建城两地同时开售。
四个货主是谁大家都不知道,东钦派了几个嘴皮子利索的,货又是稀罕货,还弄了个饥饿销售,每天巳时开门,午时关门。
只卖一个时辰。
来得晚了?对不起了爷们,今日份货架已空!
越是这样,越是趋之若鹜。
尤其是那些宝马,都必须提前削尖脑袋打招呼,最后以至于在铺子前拍卖,价高者得之。
三十匹马率先抢光。
其余的货在谢漓漓出嫁那天也全部销售一空。
殷槿安叫小胖子许立给谢漓漓带了一句话:“这一船货,净挣八万两银子。”
这还不算他们送给谢漓漓的那些添妆的宝物。
殷槿安平时大手大脚,这次赚了银子反而不舍得花了,越有钱越抠门。
李云幕和周令胤说斗兽场的管事请他们去玩,新到了一批蛮奴,很凶残,据说有个徒手敲死过老虎。
“去不去?可以优惠给我们玩。”周令胤问。
“你想去你去吧。什么优惠?还不是想老子的银子?”殷槿安说,“不去,以后这种地方不去了。”
李云幕也觉得,花钱哪有赚钱快乐!
“谢漓漓就是活观音,我现在是信了,我等着拿自己的地。”殷槿安说,“斗兽这种事以后别提了。”
除了给老廖他们分了一些银子,第二船依旧备十万两银子的货,依旧是云鹤和东钦去购置货物。
这次货船上,谢九良派了十名玄衣卫,由一名叫谢思南的小领队,化妆成艄工,保护交易安全。
殷槿安安排策反的勋国公下属水军梁建国,带二百名水兵,开了两艘船,给自己的货船护卫。
这次他们搞大的,要通外海!
绕过海峡,去贤豆。
走之前,殷槿安把赚来的八万两银子全部给了谢思南。
对他说:“兄弟,这些银子是我们几个的全部家当,你们在路上省着点用,必须活着回来,你们死了我的银子都打水漂了。”
大船再次安排出海。
七月九日也到了。
谢府,两位嫡小姐一起出嫁。
许氏和谢湘湘原以为谢漓漓的嫁妆只有二百三十抬,那已经是她们握拳咬牙忍受的极限了,没想到,没有最伤害,只有更伤害。
许氏看着门外谢漓漓的新嫁妆,怒火如火山一样。
闯到谢安奉跟前,攒了十几年的怨气爆发出来。
“老爷,您这是什么意思?您再偏向大小姐,也不能这样打妾身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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