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的虚影重归现实,那手持钢笔的男性身影也在此刻消散。
“怎么了?”
江非语身后,季宁安同一时间发出疑问,她看着身前女孩颤抖不止的身子,向前迈步,手掌轻轻搭在江非语胳膊。
“没,没事。”江非语摇头,喉结滚动,最后还是没有选择在此时道出刚刚自已看见的一切。
片刻,门被关上,屋内重归平静。
江非语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对面是那位手臂干枯,模样却大概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大概询问一下,两位都清楚自已是什么病症吗?”
中年男人看样子就是这家医院的医生,只见其有模有样的从办公桌内掏出一个笔记本,转而取出一支钢笔。
江非语的目光空洞,像是还没从刚才的幻觉中回过神,视线若有若无的锁定在医生太阳穴中那支插着的钢笔上。
“我们没病。”
大概是看出了江非语的心不在焉,屋内一角,坐在沙发上的季宁安摇了摇头,目光打量着墙壁四周的血迹与字体。
闻听此言,医生的眉头一皱,手中刚刚握起的钢笔放下,“没病?没病的人怎么会来这里?”
医生摇了摇头,大概是觉得眼前二人不好意思承认自已的病症。
“二位要知道,我是一位医生。”
眼前之人所言与普通的医生别无二致,除了那有些怪异的语调,以及太阳穴上插着的那支钢笔,他看起来就像是个正常的人类。
医生再次开口,“能来到这里的患者,全都是对生活失去信心,或是被其余医院下达了最后判决书,所以,二位并不需要对自已的状况感到自卑。”
医生再次重复了一遍之前说过的那句话,“我是个医生。”
他那双眼带着坚定,以此扫过江非语,以及坐在沙发上的季宁安。
“你们来到这,就说明你们的问题已经无法通过正常手段来治愈,而我会把你们从泥潭中拉出,并救治。”
他说的信誓旦旦,像是真能将眼前二人的病症治好。
可问题在于,江非语不觉得自已有病,而季宁安也不觉得自已有病。
“我没病。”这是季宁安第二次重复这句话,粉毛萝莉的脑袋轻摇,神情毫无波动。
但江非语却没急着证明自已的正常,她的视线从医生太阳穴上的钢笔收回,思考片刻,轻声开口道,“或许,是我有些问题。”
江非语想的很简单,她需要理由来好好探究一下脚下这家医院。
这里大概是一处怪谈的副本,她不确定,但她清楚,自已如今出不去。
那汹涌的火海堪比万丈的巨浪,会毫不留情的吞噬每一个胆敢踏出此地之人。
她能做的,无非只是在这火海中尽自已所能的收集信息,以及…
视线下意识望向沙发上的季宁安,粉毛萝莉像是有所察觉,同时回过头来与她四目相对。
江非语轻轻颔首,两人的目光中带着对彼此的默契与同一种想法。
江非收回视线,重新面对办公桌后的医生,“但…我目前还无法具体认知到自已的病症,如果可以,还请您为我介绍下这家医院,最好是能带我四处走走,最好,我能够看看,其余病人的治疗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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