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画面的弥什都惊呆了。
她刚刚还在想,自己抓长辈的头发是不是太过分了,谁想到梁砚行比她哈还要果断决绝,竟然用钢笔笔尖对准梁母,活生生戳瞎了她的眼睛。
女人痛极了,脑袋大幅度地颤动。
为了防止梁母逃跑,弥什死死抓住她的头发,结果她动的实在是太厉害了。
“撕拉!”
像是胶布从皮肤上撕开的声音响起。
转眼,弥什手里只剩下一大坨头发,还有发根连着的破碎头皮。
从弥什手里逃脱的梁母,立刻消失在门后。
弥什三人连忙追出房间,走廊却已空空如也,一个人都没有。
“怎么跑得那么快?”
罗凡德演绎了一出什么叫拔剑四顾心茫然,拿着两把刀四处看,不敢相信就短短几秒钟里,梁母就已经逃走了。
“欸咦!”
弥什嫌恶地丢开手里的头发,成团的头皮掉咋地上,发出蛋糕奶油面掉落的“啪嗒”声。
“因为她不是用脚逃跑的。”
梁砚行的表情凝重,用修长的手指点了点耳朵,解释道:“没有高跟鞋的声音,也没有逃跑的脚步声。”
这条走廊笔直,不仅没有藏身的角落,而且房间只有梁砚行一个卧室。
普通人类没办法在几秒的时间里完全离开,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对方不是人。
弥什看向梁砚行,问他:“现在怎么办?”
不是她没有主意,而是事关梁砚行家人,决定权应该交到梁砚行的手上。
好在,梁砚行不是那种因为感情一叶障目的俗人,他仅用了几秒钟,就下定决心。
“现在就去我父母的房间,我母亲究竟是不是鬼,看她的脸就知道了。”
“好。”
几人立刻动身,朝梁家父母的房间走过去。
才刚走到那层楼的楼梯拐角,就听到奇怪的吸气声,看到了那儿亮起的微弱烛光。
弥什和梁砚行对视一眼,纷纷加快脚步,朝梁家父母的主卧跑去。
昏暗的灯光下,两个身影重叠在一起,一个站着,一个坐着,明显就是梁家父母的背影。
他们似乎正在小声说着什么,而刚刚的吸气声居然是梁父发出来的。
到房间门口,弥什和罗凡德就不方便进去了,梁砚行只能独自一人轻手轻脚走进去。
“父亲,母亲。”
他放轻声音喊了一声。
梁父应声转过头来,眼睛都是红的,他侧身的时候露出了被他挡住的、坐在床边的梁母。
梁父的手无措地捂在梁母的脸上,因为看不到,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手心里摸着的女人,满脸满身都是血,头顶一直到后脑勺的位置头发都空掉了,头皮缺少了一块,血肉模糊。
但最值得瞩目的,还是她残缺的脸。
梁母的右眼肿得很高,眼皮底下已经没有眼球了,只剩下一坨血肉模糊的肉团。
“砚行啊,你来的正好,你帮我看看你母亲怎么哭了?”
梁父惊慌失措地帮梁母擦掉脸上的液体。
原本是温馨美好的画面,可落入梁砚行和站在门口的两人眼中,却有种微妙的惊悚感。
——一无所知的盲人擦拭着妻子的眼泪,诧异妻子的眼泪怎么擦都擦不完,却不知道,他的满手满身,包括他们刚刚睡过的床满目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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