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一杯,还能剩一杯。
那是霍星延第一次在和人对峙中处于下风,究其根源,是他心软了。扔掉她亲手做的奶茶,是他所能做到的极限了,他再舍不得让她经历更多的难堪。被烦躁控住,他仍然认为那似仙一般纯净清雅的姑娘不该经历这些。
“徐云雾,你到底想怎么样?”
徐云雾思忖片刻后回说,“对你好,一定要有理由吗?”
霍星延心道,“不需要吗?”
连父母的爱有时候都是有前提条件的,更别说其他人了。
面上一言不发。
徐云雾满不在乎,稍顿过后,以她惯有的柔和语调,“霍星延,我对你好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我想。你若是不想接受可以推拒,用任何恶劣的方式。至于是否停止是我的事,你无法干预。”
霍星延当时什么想法不得而知,但有一点人尽皆知。从那一天开始,霍星延再也没有糟蹋过徐云雾的心意。再后来,他去地下俱乐部打野拳她跟着,他深夜醉酒是徐云雾去接的……
思绪的末处,张延华才再度开口,“霍星延什么烂样儿,徐云雾比你清楚。”
“别的我不敢说,但有一点我十分确定,你眼中的霍星延比起多年前,是相对好相处且美好的。”
宁旭尧:“……”
在这一刻之前,宁旭尧怎么也想不到愤恨的尽头竟是羡慕。
“这运道,也没谁了。”
霍星延不知身后种种,他径自去往休息区。
目光梭巡,他在寻找徐云雾。只可惜,她不在。若是从前,她一定会陪他到最后,快乐和悲伤共担。
他们是怎么走到如今这个地步的?仅仅是因为他缺席了她的成年礼吗?他知道错了,也认真地道过歉了,她为什么还在避他?
思绪跌宕起伏,霍星延被烦躁控住。
不期然,一道男声在他耳边响起,明晰又响亮,“星延,今儿这场太带劲儿了。”
霍星延下意识地看了过去。
那人又说,“小段让我跟你说,他先送妹妹回去了。”
霍星延微微颔首,示意自己知晓了。可对话并未就此打住,来人又同霍星延提及了先前众人落注赌谁是这场赢家的事儿。
“小段对你有信心极了,最后赢得盆满钵满,让输的人把赌注折现捐给青少年慈善基金会。”
“怪慈爱的一伯伯。”
霍星延听到这句,不禁失笑,“你是会总结的。”
后续又说笑了几句,道别,各自离开。
不想才走了几步,霍星延忽而又转过身来,望向那人,“阿景,徐云雾落注了吗?”
阿景闻言,怔后失笑,他并未转身,朗声道,“落了。”
随后重复了徐云雾的原话,“一千块,压霍星延赢。”
霍星延:“……”
不爱刺激实锤了,可他心里头那些因寻不到徐云雾生出的坏心情一瞬间散了干净。
“最后啊,她承诺将那一千加码到五十万捐给青少年慈善基金会。”
“赢了也捐,仙女吧?”
霍星延在心里应,“是的吧?他第一次见到她时也是这么想的。”
无甚波澜地过了两天,时光滑到周末。
傍晚时分,薄薄暮色化成一张网将北城一寸寸裹挟之时,徐云雾从楼上下来,心情明显不错,脚步声都比平时响亮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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