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柴与莺儿赶忙吩咐雪狼犬,“雪顿,快去,四主子在喊你呢。”
雪顿没理这茬儿,高兴结束又跑回金夕身边,张咧大嘴呼喘着蹲坐下来,在雪狼犬的眼里,永远没有皇上和王爷,只有自己的主人,无论何等地位;虽然它多次救赎胤禛,那是因为完全来自凌欢的气息。
胤禛尴尬大笑,指着凌欢说道:“看来,雪顿是在嫉妒我啊。”
凌欢甜笑,“王爷说错了,是雪顿见到四主子有些害羞。”
众人在正殿落座,开始商议龙脉一事。
金夕将龙息流向途中发现铁板的事实讲出,由此可以确定有人在这之前已经沿着龙息行走,从埋入铁器一举可以看出绝非什么善辈,所以要提前筹谋,以防生出变故。
胤禛问道:“依你看,龙息仍然没有抵达皇宫吗?”
金夕答:“我也不确定,必须沿着龙息走下去才能知道,目前龙息已经进入燕山山脉,据我估计,即使没有潜入皇宫,距离京城也不会太远,若是相距不足百里,龙息会择取捷径直奔皇宫,所以,要有人沿着路线多加守护。”
胤禛点点头,皱眉说道:“此举不能惊动朝廷,只能动用本王的亲兵,假以借口在沿线巡查,防止有人钻营,那就劳烦金公子尽快探入京城了。”
金夕晓得胤禛能够做得到,而且仅凭一封信笺就可以沟通,完全没有必要赶来盛京,所以此来的确是躲避宫中的纠葛,便问道:“王爷,听阿柴说太子又遭废黜,不知是因为什么?”
胤禛苦笑,“半月前,皇阿玛巡视塞北归来,立即下旨罢黜太子,称其刁顽不改,无法堪当天下。”
“半月前?”金夕想到令吕嫣下山报信也是半月前,不禁迷惑,“是哪一天?”
胤禛答道:“九月三十。”
“九月三十?!”吕嫣脱口惊呼。
众人被这一嗓子弄得不明不白,纷纷看向吕嫣,胤禛不解地问道:“吕姑娘,发生何事?”
吕嫣缓缓放下捂住嘴巴的手,小心翼翼看向金夕,眼神中流露出自责,又低下头回道:“王爷,民女不敢说。”
众人都瞧出端倪,又把目光统统转向金夕,无疑这位公子才是正当家。
金夕瞪向吕嫣嘀咕一句,“女子的嘴就是不牢,既然都已经吼出来,难道还要隐瞒王爷吗?”
吕嫣无可奈何,只好低声道明:“回王爷,民女与金夕在燕山取出铁板之日正是九月三十,民女以为这只是巧合,望王爷莫要多心。”
呼!
胤禛立起。
惊天的巧合!
无论哪个王爷都不会不多心。
如果真正存在龙息,那么映照的正是大清后嗣,而太子首当其冲,取出试图压制龙息的恶物,太子便遭到废黜,而且是同一日,这绝非巧合。
金夕也是唏嘘不已,虽然铁物无法阻断龙息,但在泱泱龙脉中仍然对龙木之气产生压制,生出亵渎,如果说两者存在关联,就证明太子的确不合格,的确无法担负起大清重任,从而再次被废。
“王爷?”
凌欢发现夫君脸色大变,悄声呼唤。
胤禛马上转向池鄂,俨如指挥千军万马般吩咐道:“你速速返回京城,着令本王的部分亲兵秘密出城,沿着京城奔往燕山周围,乔装巡查,距离京城百里之内严加守护,不得允许任何人携带异物进入山内,违抗者,立斩!”
池鄂也已领会出事关重大,领旨而去。
金夕不禁佩服这位王爷,皇宫内弄得沸沸扬扬,无数人在垂涎太子之位,而他毫无缘分,却在这里一心守护大清龙脉,此举即使如愿以偿也不会得到世人认可,不会得到皇上的青睐,只能成就默默无闻的英雄,到头来只是保住兄弟的龙椅,与他毫无瓜葛,遂道:
“王爷为大清子民甘当幕后豪杰,令人敬仰!”
胤禛笑道:“有你等知晓,也算是光明正大的豪杰。”
那边,吕嫣深深低头,她原来一直在追杀这位豪杰。
金夕又问:“王爷对太子之位有何评察?”
胤禛止住笑容,叹口气答道:“若是知道如何评察,又怎会赶来盛京?”
金夕忽然想起凌欢的主意屡次被皇上采纳,猜测道:“如今众口难调,皇上定是如坐针毡,不知挑选哪位阿哥做太子才好,我想,有可能会问及王爷,皇上知道王爷这里会有上上之策。”
“那是!”阿柴在旁边走嘴,他也知道上策必定出于自家小姐之口。
莺儿吓一跳,赶紧示意阿柴闭嘴。
“哈哈哈,”胤禛大笑,指指阿柴的圆脸,“不错,就连我的侍卫都晓得,何况是无比睿智的皇阿玛,”他便侧脸瞧向身边的凌欢,“你说说看,若是皇阿玛问下来,我该如何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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