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回想起来,后知后觉地担忧:“但你把我放走了,你怎么办?”
他总不能凭空变出一个肾交出去。
“没关系,我用了点别的小手段,已经把股份弄到手了。”
我没细问言煜的小手段,却也知道他定是布了很大一盘棋。
毕竟他的手段,我设身处地地领教过。
“对了,我还有件事要告诉你,安暖给你的酒其实被下了药。”
“什么药?”
言煜顿了顿,语气却凝重几分:“迷情药。”
“为了遮盖药味,她才换成了高度的白酒。”
我一愣,忽然有些后怕。
如果不是吐了血被送来医院,怕是会在宴会厅药效发作。
后背一阵恶寒,我不敢想,安暖竟会下这样毒的手。
我不回话,言煜又问:“我手上有她下药的监控,你想发给陆厉看看吗?”
我明白言煜的意思,发给陆厉,让他看看安暖的真面目。
“算了吧。”
我摇摇头,实在没了兴趣,却又不由得佩服他。
“你怎么什么都有。”
“因为我是个私生子,想活得体面些,总要有些办法。”
言煜说着,忽然起了身,从车载冰箱取出两瓶酒递到我面前。
“程小姐,这么好的氛围,要不要喝一杯?”
“我胃癌晚期了,不能喝酒。”
我说着,却还是接过了酒瓶。
言煜无所谓地笑笑:“我看你也没有很想活,及时行乐吧。”
这话太过直白,我不由失笑,举起酒。
“你还是第一个,没有劝我活下去的人。”
言煜和我碰了杯,在我身旁坐下。
“毕竟不得不承认,有些人活着是来享乐,有些人却是受苦。”
我点点头,要将瓶中的酒一饮而尽。
可随即,酒瓶却被人打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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