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甄柔心中一喜,抬头望向钟琴霜,就听到她继续说,“安乐长公主前几日染了风寒,不便出席,青蘅郡主说要侍奉母亲,也不会前往。”
听到钟琴霜的话,李甄柔眼底的笑再也掩不住,“如此,那柔儿便先多谢姨母。”
钟琴霜将她召到跟前,抬手握着她的下巴,仔细瞧了瞧左右脸颊,放心道,“离春日宴还有几日,再养一养,到时应该也差不多了。”
她要带李甄柔一起去,那李甄柔便也代表着文临伯府的脸面,自然不能出错。
钟琴霜看向底下候着的专门照顾李甄柔的那两个丫鬟,肃了肃脸色,“这几日你们再去趟君康堂,问张大夫多要些擦脸的药,好生服侍表小姐。”
“是,夫人。”
李甄柔在一旁温温柔柔地道谢,“谢谢姨母,柔儿定不会让姨母失望。”
钟琴霜笑着拍她的手,两人又说了些体已话。
用过午茶,钟琴霜有些乏累,李甄柔这才离开主院,回了自已的院子。
一路从廊道过来,便见齐轩逸的近身小厮急匆匆地从他院子里跑出去,手中还拿着一叠纸张,不知写了什么。
她刚想叫住人,那小厮已经一溜烟跑个没影,像是有谁在催促他一般。
李甄柔有些疑惑,问身侧的丫鬟,“可知世子今日是去哪儿了?”
两个丫鬟被她这么一问,有些紧张地对视一眼,磕磕绊绊答道,“世子出门时,说是。。。说是同淳阳侯府的二公子还有其他几位公子,一同去蹴鞠。。。”
后半句话说得越来越小声,两个丫鬟语气虚得不行。
毕竟适才她们三人三双眼可都看得一清二楚,世子的近身小厮手中拿着一叠纸张,那纸张上还写了字。
怎么看怎么不像是要去蹴鞠。
话说这淳阳侯府的二公子沈栾,乃是沈家二房所出。
而淳阳侯府的世子沈修阅在幼时落水失踪,淳阳侯夫妇至今苦寻不到。
他们二人膝下仅有这一子,失去孩子可想而知是有多么悲痛,崔丰瑜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十几年没办过春日宴。
外界皆有传言,淳阳侯府的侯位,最终会落在这庶出二房的沈栾身上。
齐轩逸一个文临伯府的嫡出子,想要与之结交倒也可以理解。
只是…
谁家好人去蹴鞠还带什么纸张。
明显是有鬼。
听此言,李甄柔恶狠狠瞪向她们,“当我是傻子吗。”
两个丫鬟连忙跪倒在地,“小姐息怒,小姐息怒。。。”
“奴婢实在不知世子去了哪儿啊。”
她们又不是世子院子里的人,况且哪儿有主人家出门向下人交代行踪的。
蹴鞠一事亦不过是她们偶然间听到罢了。
李甄柔心头积愤,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然而不过片刻,她便冷静了些。
“起来吧。”
两个丫鬟战战兢兢起身。
她斜睨她们一眼,“世子的孝期尚有一年多便可出,这时可不能在外头出什么事。”
“你,”她指着其中一个丫鬟,“趁着他们还未走远,悄悄跟着去瞧瞧。”
“莫让人发现,看到听到何事,立刻回来禀报于我。”
她上前拍了拍那丫鬟的肩,“你们可得想清楚,往后这文临伯府后院,是谁说了算。”
钟琴霜将李甄柔接过来小住,府中之人谁不知是奔着之后齐轩逸的婚事做准备。
两个丫鬟被她这一番敲打,紧张地点点头,“小姐放心,奴婢们绝无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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