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好久,最后陆淮远一本正经地说:“我明白了,以后试的时候一定不能用琉璃的。”
谢漓漓软绵着胳膊,又是拿枕头一阵子捶他。
陆淮远一边躲一边求饶:“我只想在你跟前做个最真实、毫无掩饰的人。”
谢漓漓停了手。
陆淮远赶紧把自己收拾干净,穿了平时的绸布薄衫儿,在家里舒服一些,把惠帝的那个匣子给了谢漓漓。
“这是什么?”
陆淮远一点也没隐瞒,把惠帝想跟着她投资的事告诉了她。
“陛下想控制我的航线?”
“他想支持你把商路建起来,但是不能公开支持,他怕引起一些人的关注,反而对你极为不利;另外大概也是想你的商路成功后,朝廷分一杯羹。”
陆淮远说,“我没接受他这两层意思,他要投资就单纯的投资获利,要么就算他借给我们,以后还给他,利息或者稀罕物件给他一些。”
总之,谢漓漓的商路是谢漓漓探出来的,不受任何人的控制。
陆淮远的阁老官位是他自己能力得来的,无须出让妻子的利益去维持君臣关系。
谢漓漓看着陆淮远,心里十分感动。
他是阁老,权势滔天,却做事一板一眼,有理有据,总是把事情都摊开在桌面上,不搞阴谋,是明明白白的阳谋。
他处处算计,却事事光明磊落。
就算惠帝,就算她谢漓漓,都挑不出来他一点不是。
谢漓漓看看那些银子,陛下到底还是富有,竟然整整二百万两。
“陛下这么信任你,一下子给了这么多。”谢漓漓叹气说,“要不是你拒绝得干净,他单这些银子就把我的商路都买断了。”
她和殷槿安、李云幕、周令胤四个,这样那样的努力,已经觉得自己巨有钱了,加上陆淮远的三十万两也就五十多万两在里面玩。
没错,这次去贤豆,她把陆淮远的那三十万两也拿出去了,交给了随船一起去的云鹤。
这件事只有她和殷槿安、李云幕知道,没有给周令胤和老廖他们知道。
殷槿安派了两条船的水军护卫,一方面是护卫,一方面是想抢海盗的船,这些抢来的船和护卫船,都不准备空船回来。
两条护卫船上,都是东钦亲自安排的,偷着装满了丝绸。
不显眼,不太占地方,却极好卖。
眼下,陛下这二百万两,不能浪费,要用起来。
眼看着中秋快要到了,天还燥热得很,谢漓漓晚上和满满在湖边散着步,夕阳余晖里,湖边的树上蝉声一片。
迎面碰上谢湘湘一行人。
“长姐!”
“三婶!”陆娇娇满面带笑,一双大大的眼睛,看上去很单纯,“三婶,你怎么舍得出来了?”
谢漓漓也笑了笑,打声招呼。
“三婶,这荷花多香啊,我帮您摘一支?”
“让它长在该在的地方,摘下来,太可惜了。”谢漓漓拒绝了。
谢湘湘说:“勋国公世子夫人今儿递了帖子来,说要举行中秋菊花会,长姐也去吧?”
勋国公就是殷槿安的老爹,世子夫人就是他大嫂裴玥,裴玥的父亲裴坤富正是朝廷二品大员,户部尚书,谢瑜的顶头上司。
谢湘湘说:“母亲也去,想和勋国公夫人说说话,府里几个妹妹都会去。”
一提到府里的几个姑娘,谢漓漓忽然记起来前世的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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