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童打个哈欠,眼里漫起雾气,强行提起的精神被哈欠冲得一干二净。头晕晕的,痛痛的,全怪青棠沫的烂药。不过自己好蠢啊,连自己身体都照顾不到。
“哥哥抱抱。”沈童张开双臂,依赖男人的怀抱和气息萦绕的感觉。
“困了?”可能是药的后遗症。
“不舒服,头痛痛的。”
“我揉一揉,粥先晾会儿。”
指尖轻轻滑过揉动,疼痛似乎也随之舒缓,温柔的按摩如同春风拂面,仿佛有一股治愈效果的水流在头颅中流转。
“哥哥,穿这件衣服是不是很难受?”
应该很膈应吧,还要一直戴着口罩。
幸而是冬天,夏季穿这玩意儿多遭罪。
“比起看不见摸不着沈童,这可舒服多了。”
倘使要是两个选择放在沈童面前,恐怕做出的决定是一致的。要他见不到宫宴墨,日子仿佛一下子失去活性。
话说回来,宫宴墨按摩的沈童整个人舒服的开始昏昏欲睡。
“别睡着了。”
离见周公差临门一脚,沈童迷糊的往里团了团,“睡一觉再吃,没事的,不怎么饿了。”
“不可以,不吃饭会肚子痛的。”
平常人偶尔饿一顿关系不大,沈童那个娇弱的身体,饿一顿容易出事。
宫宴墨停下按摩,拔萝卜似的,端起沈童再放下,人已经坐直了。
“啊?”当事人睡眼惺忪,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听话,哥哥喂。”
“好吧。”丢弃掉内心的小小委屈,沈童由矜持变为毫无心理负担的接受宫宴墨的投喂。
但这药副作用估计挺大,宫宴墨在一边完全吸引不了沈童的注意力,看着他小鸡啄米的样子,内心一片柔软。
乖小孩应该备受宠爱,想要什么给什么,喜欢什么买什么。宫女士玩笑说的一句话却深深扎进宫宴墨心中。
把人照顾到医院去了……
何其失职。
挖起最后一口白粥,抬头时,沈童已困的陷入沉睡,但皱着眉头,睡得不踏实。
宫宴墨想起宫女士抱两三岁的宫橙哄她睡觉的样子,大掌伸到沈童背后,一下一下轻拍。
“沈童,你是个祸害,你害的我的儿子得传染病!你滚!滚出宫家!”
看不清脸,女人尖声嘶喊如厉鬼索命,长长的指甲掐住沈童,呼吸困难异常。
他没有害哥哥,他不想的。
“啪——”
沈童破布般跪倒在地,左脸受到重击,痛感火焰似的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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