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雅的眼中划过一丝冷漠,“爹爹,雅儿不是二姐,做不到让爹爹满意。”
“哼!”突然,那高大的男子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看着女子那张冷漠的脸,又想起今日朝堂上元熙皇的话,立刻压抑了心中的怒火。
“雅儿,女子最后的归宿,都是夫家,今日皇上的意思,便是有意为你指婚,至于是谁,爹目前还不能肯定,但是你要知道,我们相府,将是你强有力的后盾,他日,不论是为正妃侧妃,都是你的保障。”古淳毅特地保留了一部分的内容,他只是想提醒古雅,皇上几日后设宴,很可能就是为了给她指婚,要她做好准备罢了。
从书房里出来,古雅的表情平静得反常。
古淳毅的话与当日赏梅大会上无异,他无非是想提醒自己,若没有相府,她什么都不是。另外,相府之中还有两个她至亲的人,相府是她的保障,更是母亲和幼弟的保障。
“小姐,有信鸽!”回到自己的屋子,杨柳便迎了上来,她的手中抓着一只洁白的信鸽。
古雅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取下信鸽身上的纸条便默默的进了屋。
整个抽屉里,都是几日来纳兰宸送来的信息,古雅突然觉得有些烦闷,随手将那张纸条置于一边,伸出手去拖着自己的下巴,看着窗外的白雪,只是,她的脑海中却不自觉的浮现出那个男子的话,“我该拿你怎么办?”
回想起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拌嘴敌对更多过于和平相处,但不得不说,他毫无理由的帮助自己,甚至救过她的命,她不否认,这个男人带给自己不只是震撼和疑惑。
古雅的心中开始有些害怕,为什么自己在看见那玉佩被红衣男子夺走后,心中会对六王爷有些怨怼,为什么自己无法像对待三皇子那样,直截了当的拒绝,这一切的变化,让她一直坚定着的心受到了质疑。
上一世,她将全部都交予了纳兰烨,可是最后换来的却是无情的背叛,而这一世,她还能有勇气,付出真心吗?
明明告诉过自己,她不会再对任何人付出感情,可是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奇怪的反应。
“纳兰夙华。”女子的口中轻轻吐出这么几个字。
这是一个令人难以捉摸的存在,古雅一直都认为,那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典型皇族子弟,可是经历过了种种,他似乎,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般难以接纳。
他的心中有自己的一套准则,有时候,古雅不得不承认,他做的是对的。
那叶笛静静的躺在手心里,冰凉的温度如同那男子身上的气息,古雅突然觉得,纳兰夙华,竟好像和自己是同一种人。他们同样的固执,也同样的冷酷无情,但是,他却比自己更加的果断。
这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外!女子轻轻叹了一口气,陷入了沉思。
……
这一日,元熙皇宫中再次忙碌了起来。为了西北灾情得到了解决,为了元熙新一年的风调雨顺而祈福。
古雅看着那恢宏的宫殿,心中却是另一种滋味,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自己深深的压抑在心底,或许,她也清楚自己心中的那个东西是什么。
只是,她还没考虑好要怎么面对罢了。
从轿子上下来,古雅远远的便看见了那抹清冷的身影,对方似乎也正看着自己。
在宫人的带领下,女子慢慢走向前方,那墨发玉冠的男子就那么静静的看着自己走近,再从他的身边走了过去,至始至终,竟是没有说半句话。
古雅有些疑惑,他今天是怎么了?自己没有行礼,换成是以往,他必定会冷嘲热讽一番。
“王爷,你这是……”谪仙一般的男子从身边缓缓走去,他注意到了纳兰夙华额头上的汗水。
俊美的容颜带着那坚强的苍白,“本王只是想让自己,痛得更清醒一点。”其实,他也是想确定,古雅今日会不会来。
阴冷的面容荡起了一丝笑意,看着那渐渐远去的身影,缓缓转身,一头墨发在空中撩起了一丝干练的弧度。
大臣们陆续入席,古雅坐在女眷席中,感觉到有一束目光一直紧紧的跟随着自己,古雅微微抬起眼来,就看见了皇子中那儒雅的身影。
纳兰宸见古雅正看着自己的方向,一直压抑在心中的石头终于放了下来,自己放出去的信鸽却没有得到丝毫的回应,还在担心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又或者是恼了自己。
自从知道她与六王爷去了西北,纳兰宸的心中一直处在不安的状态,对于六王爷……他知道,自己绝对是不会放弃的,那么,就公平的竞争吧,趁着今日,让母妃与父皇请求赐婚,自己可以给她一点时间,只希望,她可以快点接受自己。
大臣之中,珍国宫身旁坐着那一身自在的珍亦儒,他举着酒杯,此刻正双目含笑的看着那缓缓入席的华服男子。一时间,场上竟是全数安静了下来,这次西北之行,六王爷可是处置了不少的人,大臣们人心惶惶,多少人心中不安又带着心虚,他们有些畏惧的看着那张阴冷的面容,只觉得寒风阵阵,令人不寒而栗。
珍亦儒的笑容中有些僵硬,那个男子看起来如此正常,丝毫不像柳所说的那样,饱受折磨?!难道他的邪术失败了?!
纳兰夙华的目光不经意的扫过珍亦儒的脸,两个人的视线无意间碰撞在一起,这其中的深意只有彼此才知道。
珍国公正与其他的大臣们对饮着,他的视线不自觉的瞟向古淳毅的方向,对方似乎注意到自己的目光,竟是回过头来,两只老狐狸立刻深刻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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