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敢咬她,她今天绝对不会像以前那样不好意思,一定会咬回去,还要咬的比他还用力。
因为担心和气愤,阮秋秋丝毫没发现自己现在的想法简直和幼稚的崽子没什么两样,甚至在咬回去的期盼中,她都没那么紧张了。
可惜……
秋秋似乎忘了,刚刚从修炼状态中恢复的她,身体是异于平常的敏感。
渊诀原本只是想同她额头相抵,将裹挟着许多信息量的妖识传递到小夫人那儿,但他只是微微靠近,就感觉到了阮秋秋小幅度的颤抖。
发现了这一点,原本没觉得自己在干什么的渊诀尾巴禁不住冒了出来。
他双臂撑着婚床,尽量避免自己同似乎很害怕自己,比他还害羞(不是)的小妻子亲密接触,努力控制着呼吸,让其尽可能平缓。
如瀑的黑色长发垂落,滑落在阮秋秋的颈侧,带起阵阵震颤。
额头抵上了温软的东西,阮秋秋纤长的睫毛隔着毛线条同渊诀的擦过,鼻尖轻轻碰触,在安静的山洞里,似乎连呼吸和时空都完全停滞,紧密的黏连在了一起。
阮秋秋感觉到大灰狼先生的睫毛抖的比自己还厉害,心口那些害羞的情绪转瞬间便消散了许多。
但她还没放松下来,便觉得有什么东西顺着她的额头,一点一点往她脑海里钻。
奇异的热感从额头快速延展开,阮秋秋只觉得自己的整个灵魂似乎都飘了出来,沉溺在了渊诀传递来的巨大信息流中。
在朦胧的一阵阵白雾里,她好像又变成了意识体,跟着白雾之中的大灰狼先生,完完整整的探寻遍了整个冬熊部落的后山。
破损的结界、奇妙的植物、追杀而来的魔物……
阮秋秋很快就弄明白了,大灰狼先生并不是要对她怎么样,他说的那句话真的就只是字面意思。
心口泛起麻麻的感觉,不知道是失落还是哭笑不得。
阮秋秋沉下心思将所有的情报都记在了心里,只是略有些疑惑——
在这阵白雾里,渊诀的身影被模糊了,整个探查过程到最后,也都没有提及他是在哪里洗的野澡,受的伤也没有明说。
阮秋秋隐隐明白大概是这头狼不想让自己担心,但她还是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当白雾渐渐消散,那头狼的呼吸渐渐离自己越来越远的时候,阮秋秋忍不住睁开了眼。
她鼓起勇气,咬着唇,到底还是将心底的疑惑问出了口,“狼,在外面洗的澡?”
尽可能的保持着优雅狼设的渊诀听到她这句蕴含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意味的话,眼底满是讶然,很快又转化成了无法言喻的温柔喜悦。
明明人家秋秋只是在担心他,并没有别的意思,某醋狼却用自己的思维,硬是理解成了小夫人在吃野澡的醋。
不知道脑补了什么的渊诀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他顺势侧躺在阮秋秋身边,唇角翘起,低沉的尾音压抑着一丝明显的笑意,略害羞的解释,“狼穿着自带的衣服……在一处温泉附近,周围只有岩石,并无任何活物,植物也没有。”
阮秋秋:“……”
阮秋秋:“???”
这头狼的脑回路太过于神奇以至于她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心底原本不太高兴的情绪几乎瞬间消散了,她弯了弯唇,伸出手,缓缓碰到了大灰狼先生的尾巴尖。
那狼大约是没准备好被摸大尾巴,忍不住发出了一声闷哼,但短暂的就像一簇绽放不到一息的烟花,尾音低哑,听的阮秋秋脸烫了起来。
她像被烫了一样,想收回手,但大灰狼先生却惦念着不久前那个轻轻擦过他唇角的吻。
心机狼把小妻子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尾巴上,嗓音轻到近乎低喃,“夫人摸了狼的尾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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