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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你曾是爱人我枯竭灵魂的依托 爱伦 坡致一位在天国的人10(第2页)

草根虽然难吃,且没有什么水分,总算可以填填肚子。想到吃,肚子立即咕咕叫起来,饿得慌,因几顿没有正经吃过东西吧?他决定加次餐,不是有草根了吗,就奢侈一次吧,面包加草根。一天之内连遭两次重击,不安慰下自己他怕撑不下去了。

还有两个面包,留一个明天当早餐,另一个就算加餐了,人一半羊一半。那小块馕留着明天当午餐,还有两小包饼干,他舍不得吃,想留到最艰难的时候。有两包饼干他和小可怜就算还有口粮,几口吃了,就没有了指望,没有了念想了,是吧?

可是水远比他计划的消耗得快。因为实在太干渴,因为丧气生气怄气,他完全忘了自己的规定,在发现转了一整天竟然又回到了这儿时,他一口气猛喝了好多水。

他拿了个面包,一撕两半,先将给小羚羊那一半滴上水泡了小会儿,让小羚羊吃。然后他才大口吃起自己那半个面包来。半个面包实在不经吃,几口就没了。可肚子仍饿得慌,他就试着吃起草根来。吃了小把草根,实在难以下咽,他就将草根扔给了小羚羊,笑说奖赏你了!

他仰起脑袋喝了口水,就拧上了瓶盖,举起那瓶水摇了摇,看了看,见只剩下小半瓶了,苦笑。

他坐那儿抽了支烟,才懒洋洋站起来,捏着短刀,在朦胧的星辉月光下走进芦苇丛灌木丛,慢慢转悠着寻找。心想万一能碰到只野兔什么的就好了!可他转悠了半天除了惊飞了几只什么雀儿,什么野物都没碰到。他只得垂头丧气地回到放背包处,懊恼地一屁股坐下来。

小羚羊往他身上靠了靠,他就拍拍小羚羊说,睡吧,小可怜,睡着了就不饿不渴了。唔,你当然不会饿,今晚你是美美地吃了顿大餐了的呀,呵呵!行了,睡吧,明早出发前我多替你割些草,再挖些草根儿带上,唉,睡了!

他念叨着站起来,从背包里取出睡袋,再将背包里东西倒出来,捞了几把干草塞进背包当枕头,就钻进睡袋枕着背包躺下了。小羚羊也靠着他蜷伏在地上了。有胡杨、柽柳、沙拐枣和芦苇护卫着,显然比躺光光的沙地上更惬意,他就想今晚也许能好好睡一觉了。

唉,人的一生真是充满了太多的不确定性、太多的变数,而一些偶然事件,或是看起来是偶然的因素,往往改变人的命运,甚至改变人的一生。就像那海市蜃楼,本是个偶然,它的出现是个偶然,而能看到它也是偶然,可这偶然却让他迷糊了,走迷了,走了一整天又转回到了这儿。

这就像是他短暂的仕途。

他努力工作努力表现总算升职成了个副科级,之后又下厂当上了工会主席,按说应该是步入仕途了,哪想不到两年却让人打回了原形,灰灰溜溜调离原公司,再次成了一介布衣……

事实告诉他,官儿不是那么好当的,他那耿直又书生气的性格不适合当官儿。他不会八面玲珑,不会吹牛拍马,不能圆滑地处理、应付同级与上下级关系而游刃有余,又没有靠山没有强有力的背景,一个风吹草动就能把他掀下台。没有风吹草动制造点儿风吹草动也能要他尴尬谢幕。

那是他当上编辑部主任一年多后吧,忽一日公司党委副书记找他谈话,说是让他下厂锻炼锻炼,问他觉得如何。他想都没想就说好呵,可生产经营我不懂哟,我下去能干个什么呢?副书记说去当个工会主席怎么样?他说好呵,文字工作干久了早烦了,行,我下厂,没问题!如此这般,他就下到总公司下面一工厂当起了工会主席。

他去上任那厂子,有三四个车间,五百多职工,以机电工程、电机修理、电器盘箱制做等等为主业。一上任他就抓紧适应新岗位、新环境,还找了一大堆相关资料、文件学习。

一天上午,他正坐自己办公室看文件,厂总支书记老马在门口招手笑说主席,过来过来,我两个好好聊聊。

他在马书记办公桌头坐下来,马就笑说,听说你也曾经在大公司那啥厂干过?他说是呀,在那儿干了好几年,刚进去只是个小工人呢!马说,我也是那厂子出来的,前几年在厂里当办公主任,咋不认识你呢?

听说是一个厂子出来的,他立即有了种亲切感,笑说,是吗?唔……厂里一两千人,那时我就是个小工人,后来是小干事,只知道埋头干活,你上位时恐怕我已经调这边公司宣传部了!马说,你在那厂当宣传干事我倒是听说过,文娱活跃分子嘛,只是那时我被派驻几里外的一个生产点,很少在厂里,所以没有见过,呵呵!

二人就这么聊着,老厂子里的谁谁你认识吧?哪年哪月老厂出了件啥事儿知道吧等等。越聊越近,越聊越热乎。马书记给他的第一印象还不错,呵呵哈哈的,没有啥架子,算比较好打交道的了。

他到任后的第三天晚上,厂长、书记为他接风,厂领导班子的几个副厂长都来了,加上厂办主任和两三个美女科室、车间领导,坐了一大桌。坐着说了会儿话,菜基本上齐了,厂长老文和马书记交换了个眼色一齐端着酒杯站起来,马说厂长,说两句吧。文说还是书记来才名正言顺,工会是你那边的,呵呵!马就举举酒杯说,来来来,闲话休提,书归正传,一起来热烈欢迎姚主席到我们厂上任,希望姚主席给我们厂带来好经验,好财运,让我厂成总公司的利润大户!

他连忙端了酒杯站起来说谢谢!谢谢厂长书记!谢谢各位领导!新来乍到,啥都不懂,还望各位多多指教,多多支持!

文厂长笑说,啥指教不指教哟,合作愉快!来,干了!

就都举杯干了。

席间说说笑笑,敬来敬去,气氛融洽而热烈。本来好好的事儿,谁知喝到都有了点酒意时却出事儿了。

那马书记是个酒罐罐,见了酒什么都忘了,喝着喝着就喝高了。厂里有个女副厂长,“五。七连”时代靠实干提拔起来的,没多少文化,有时说话就直些。席间人多,都在捉对儿聊着,他也没留意那女副厂长哪句话刺着马书记了,忽见马桌子上猛拍一掌站起来指了那女副厂长吼,你他妈说啥呢?我就是霸道咋的?老子就霸道了你能咋的?

一桌子人顿时鸦雀无声。

女副厂长勾了脑袋嗫嚅道,没啥意思呀,是说你有威望呀,我能咋的,谁能把你咋的,就知道欺负我这女人……

马怒目青脸地暴喝,欺负你?是呀,老子就是欺负你了你敢咋样?狗屁不是,大字识不得一箩筐,欺负你了你能把我咋样?

女副厂长猛地站起来,高声反击,是呀,我是没文化,可厂里工程多半是我拿回来的,你呢?你天天坐办公室喝茶抽烟,做出了啥贡献?我是没文化,我就是个家庭妇女,你呢?你就是耍嘴皮的!就是个土匪!

竟敢当众说他书记大人是耍嘴皮子的,是土匪,这下马可是真毛了,跳起丈高,扔掉外套挽起衣袖朝那女副厂长扑上去,狂吼你妈的,老子跟你拼了,老子不当这破书记了跟你拼了!

文厂长和另外两个副厂长赶紧将马抱了,拦了。说的说劝的劝,他见那女副厂长哭起来,也上去相劝。又吵吵了阵儿,两三个美女科室、车间领导就将那女副厂长哄劝着扶出去了。文厂长就来打圆场,笑呵呵说,坐,都坐呀,接着喝酒吃菜!主席呀,你别见外哟,书记就这脾气,喝了酒就有点管不住自己,没啥事儿,牙齿和舌头的摩擦,呵呵!

虽是文厂长等人不停地打圆场,他心里还是不是个味儿。什么事儿嘛,两个厂领导之间竟然当众吵起来,还无赖样挽袖子挥胳膊地要拼命,实在让他大跌眼镜!

之后不久,大公司举办工会主席培训班,他是新上任的工会主席,自然在培训之列,就准备准备参加培训去了。

一阵冷风吹来,他不由在睡袋里缩了缩。入夜已经很久了,这鬼地方一到晚上就冷,且越来越冷,到黎明时分更是像冬天样奇冷。

糟糕,该给小可怜扒拉几把草盖上呀!咋把这事儿忘了?他想。打算起来扒拉几把干草,却又不想动。睡袋里暖暖的,而温暖这时就是幸福,就是个深深的泥潭,陷里头就出不来。

他从睡袋里抽出只手,去摸了摸他的小可怜,发现它小小的身子触手冰凉,他就心疼了,心想还是起来给小可怜弄点干草吧。忽觉得肚子隐隐地疼,又有点儿气胀,一打嗝就有股强烈的怪味从腹腔里冲出来。想是吃了几口草根弄的,也没太在意,却从睡袋里钻了出来,起身去周围扒拉干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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