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床,桌上放着一封信。
是我的身契和籍契。
却不见宋亦辞的身影。
我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办法才拿到手的。
但以沈卿时的性子,必定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我将两张单子烧毁,燃烧着的火焰,代表着从此之后,我就是自由身了。
婚丧嫁娶,再也和旁人无关了。
我坐在廊下,等着宋亦辞回来。
身边的下人却突然都不见了踪影。
我站起身寻找,却看见角门处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渐渐靠近,我不住地往后退。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找来的。
沈卿时走得很快,我还未来得及关门,就被他追了上来。
趁机钻进屋,反手扣上了门。
「我来给你送礼。」
我想要推开他禁锢着的我的手。
却被他反握得更紧。
然后他从怀里掏出一幅画。
他慢悠悠地打开来,上面画的赫然是不着寸缕的身影。
「你瞧瞧,孤的画技是不是出神入化?你左胸上的这颗痣……」
「啪!」
未等他说完,我抬手打了他一巴掌。
「无耻,你给我滚!」
沈卿时被打得偏过了头,好一会儿才转过来,嘴角挂着淡淡的嘲讽。
「如今攀上了个高枝,就不记得从前是如何在我身下婉转承欢的了。」
「柳怀夕,你不管去哪儿,都会有人知道,你是我东宫出去的贱婢。」
「你要不要猜猜看,他娶了你,世人会怎么议论?」
我气得浑身发抖,扑上去将那幅画抢过来撕了个粉碎。
他也不反抗,就这么静静地看着。
「撕吧!东宫里多得是。」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这样令人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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