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隼言是他的第一次心动,也曾是他拼命想要抓住的救命稻草,他疯狂的把靳隼言的一切填进自己满是缺口的身体,久而久之,靳隼言已经变成他身体里的一部分,即便是割掉也会剩下些许残留。
他可以在面对靳隼言时冷静理智地阐述一切,独处的时候却能感觉到从身体里传来的疼。
尽管如此,他也要以自己的方式剜掉体内名为靳隼言的烙印,哪怕那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谢濮起来得很早,洗漱也没用很多时间,打开门,他看到坐在门外的靳隼言,
听到响声,靳隼言这才回神,从地上站起来,声音发涩地开口:“我想你该醒了,就上来找你。”
他还穿着昨天的衣服,眼睛里都是红血丝,满脸疲倦,谢濮没拆穿他的话,“嗯,我要回四院了。”
靳隼言看到他有些红肿的眼睛,“你昨晚哭了?”
“没有。”谢濮没有一丝犹豫地回答。
仅有的侥幸也没了,靳隼言又觉苦涩,也是,谢濮不会再为他哭泣了,离开他,谢濮应该很开心才是。
经过一夜,靳隼言的脸肿得厉害,谢濮昨晚没发现,今天才看到,“你的脸要用冰袋冷敷。”
他是下意识说的,关心靳隼言是他的本能,很难轻易更改。
靳隼言一愣,“你在关心我?”
谢濮避开他的目光,“任何人我都会这么说。”
靳隼言当作没听到这句话,认定谢濮是在关心他,谢濮心里一定还有他的位置,“我送你回去。”
谢濮拒绝说:“不用了。”
他下楼付房费,靳隼言在他旁边,前台当然不会收他的钱,但他还是把钱付了。
谢濮离开后,靳隼言在原地揉了揉脸,疼得他轻轻抽气。
上午要去见靳律,没办法,他只能这副模样去了。
如今靳氏是靳律当家,靳文东死后,他就是名副其实的靳总,他能力出众又有手段,即使是靳文东留下的人也不敢公然和他叫板。
靳隼言大摇大摆地走进公司,因为肿起的脸太突兀,走在路上十分引人注目,他到靳律的办公室,靳律也问他脸是怎么回事。
靳隼言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直说道:“我自己打的。”
靳律沉默两秒,“你爱好很独特。”
这次主要是为了处理靳文东的遗嘱,靳文东在遗嘱里把自己所有股份和靳氏管理权都转移给了靳隼言,但靳隼言对管理公司没有兴趣,打算全权交给靳律。
靳律向他确认:“你确定把靳氏的管理权交给我?”
心里想着谢濮,靳隼言语气很不在意:“小叔,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热爱工作。”
靳律表示不赞同,在他看来,在工作中实现自我价值是世界上最为幸福的一件事,其他一切都比不上。
签完合同,靳隼言本来要走,但碰到端咖啡给靳律的肖写玉,他停下来,在门口等了一会。
几分钟后,肖写玉也退出来。
看到靳隼言还没走,他问:“小靳总还有事?”
靳隼言问:“你和靳律在一起了?”
肖写玉想到他和靳律之间那份即将到期的不平等合约,眸光微闪,“是啊,我们在一起好久了。”
靳隼言想,能把靳律那样冷硬的木头啃下来,看来这个肖写玉还是有些本事的,“你都是怎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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