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许……戴出去。”
他手上微微用了点儿力道,小美人倒抽了一口凉气,身上酥酥麻麻的奇怪感觉弄得他微微红了眼儿,
“你……你做什么呀!”
他抬手打断那把作恶的扇子,委委屈屈道,
“我偏要戴,等我回了宫,我就天天戴上玩儿!”
“嗯。”
谢枕溪挑挑眉,抬手取下他脸上的面具,作势欲收走,“看来本王方才不该替殿下拍下这些来呢。”
“你!你坏死了,快放手!”
白眠雪委屈地瞪了他一眼,连忙伸手去抢回他的猫猫面具。
原来刚才西鄞国的面具抬出来时,白眠雪一眼就看中了这些精巧的小玩意儿,奈何出宫太急未曾带银两,谢枕溪倒是施施然主动帮他拍了下来。
谁知现在竟然这么坏,还想要回去!
谢枕溪松手把面具还给他,看着小美人小心翼翼地拿走,神色间倒是染上点儿笑意。
他“唰”地一声展开折扇,恢复了正襟危坐的姿态,意兴阑珊地瞧着台下。
就这么短短一会儿的功夫,台上沈浮白的画册已经被喊到了三万两银子的天价。
就连正在对比猫猫面具和豹豹面具的白眠雪听到,都不由得抬起了头,诧异地望着楼下。
“这沈浮白……到底是什么人呀,他的画儿能卖出这么高的价钱?”
他轻声嘀咕着,一旁谢枕溪听到了,一边抬手给自己沏着茶,一边勾唇道,
“沈浮白当年也是奇人……他少年时出身豪富人家,中年家族破败贫困潦倒,险些饿死,却偏偏有一手好画技。
“哪怕最潦倒的时日,他靠着卖画儿都能谋生。再后来,他的名声传到先帝耳朵里,被先帝当众夸赞了一回,就彻底名声大震了。”
“就这么简单呀?”
白眠雪眨眨眼睫,“他擅画些什么呢?”
谢枕溪倒是轻轻笑了,故意不直说,吊人胃口似的,
“他做富家公子时的画儿,和他贫困潦倒后的画作,意趣内容倒是大相径庭。”
白眠雪顿时生出了兴趣,他戴着面具趴在围栏上朝下面瞧去。
只见那卖沈浮白画册的男子脸色通红,频频抬袖擦着汗,看起来显然有些兴奋。
“叫价已经到五万两了。”
谢枕溪只望了一眼,便笑着摇头道,
“这人只怕这辈子都不曾见过这么多钱。只是可惜了沈浮白,若他尚且在世,这等价钱实是辱没了他丹青圣手的名号。”
白眠雪眨眨眼睛,不由得被勾起了好奇心,像小猫爪子在心里一下一下挠着一样。
“王爷。”
他轻轻回过头,眼儿亮晶晶地看着谢枕溪。
“怎么了?”
谢枕溪故意问道。
“我想看看那画儿,我还没见过呢。”
白眠雪软软道,好看的眼睛里满是期待。
谢枕溪笑了笑,抬手扯了扯一旁垂下的金丝,帷幔上缀着的铃铛款款摆动起来,逐玉楼的侍女鱼贯而入,皆低眉垂首道,
“贵客有何吩咐?”
“去教底下那汉子把画册送上来,我们瞧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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