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医生说过,如果副作用严重,我是可能昏迷的。
头疼的感觉越来越严重,视线都有些模糊了,我看到裴谞走到了门口。
“裴谞。”
我小声叫他,他只顿了一瞬,马上开门出去。
我自嘲地笑了笑,他怎么可能为了我留下呢?
在清醒的最后时刻,我还是拨通了曲颖奚的电话。
希望闺蜜之间能心有灵犀,不然我在家晕倒一天,怕是就要一命呜呼了。
隔天在医院醒来时,我无比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之前告诉了曲颖奚我家大门的密码。
她红着眼圈看向我,“裴谞这个混蛋,他怎么能把你一个人扔在家呢?”
她一边哭,一边骂。
我这才知道,当时曲颖奚已经睡着了,还是半夜起来上厕所才看到我的电话。
等她跑来我家时,都已经是凌晨了。
意料之中,裴谞并没有回来。
还说什么带我去医院,骗子。
我默默低下头,“小奚,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和我道歉什么?我才是,睡得跟猪一样!”
医生走进来,又给了我做了检查,他眼神有些复杂地看着我。
“江小姐,你的情况最好是休息,身边一定要有家人才行。”
“毕竟你是二次复发,还是不能马虎,至少化疗期间家里该留个人才对。”
曲颖奚马上举手。
“我,我就行,小夏以后和我住,今天就搬我家去。”
我刚要摇头拒绝,就看到她红着眼圈怒视着我。
“要么跟我回去,要么我和你回去,你自己选。”
“要不我就去你公司打地铺,你选!”
我认真想了想,其实我也并不是没有地方去,只是那个地方我有些怕。
“算了,你跟我回去先收拾一下东西吧。”
听到我这么说,曲颖奚这才松了一口气。
医生再三确定了我的情况还不算太严重,这才放我离开。
临走前,他又强调了一遍,“你的情况特殊,有些事情可能还是要亲属做决定。”
我摇摇头,“我可以写授权,以后我的事情全权交给小奚。”
如果我和裴谞离婚,那我也就没有什么监护人了。
曲颖奚开车带着我回家,一路上不断数落着裴谞。
可我也只是听听,不回答。
本就知道他是这种人,有什么好说的?
只是没想到刚到家,就看到门口放着一双女士拖鞋。
而鞋架上,我那双白色的香奈儿拖鞋已经不见了。
廖心儿忽然从我的衣帽间走出来,脖子上戴着三条项链,手上还拿着不少东西。
她眼里尽是得意,我则冷漠地看向她,“谁让你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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