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春光明媚的沪郊某高尔夫球场上,韩靖和梁玉从观光车上下来,场内已经有老朋友在等了,程氏集团的大老板,程琳斐的父亲,笑呵呵走上前:“我们俩多久没一起打球了。”
老程看向梁玉,笑着说:“二十几年没见,你还是这么漂亮。”
梁玉大方言笑,之后男人归男人打球,女士们去帐篷下喝茶休息。
一杆一杆挥出去,韩靖和老程越走越远,有球童跑去找球,拿球杆的球童则一直跟着,韩靖示意他不要跟上来,然后对老程说:“我有件事,想麻烦你呢,说出来又怕伤了我们感情,可这样下去,我总觉得对你家斐斐不是好事。”
老程皱眉:“那小丫头怎么了?”
韩靖拿出手机,把录音放给了老朋友听,老程眼睛瞪得大大的,显然是生气了,立刻解释道:“这事情我完全不知道。”
“我当然相信你,我们是什么交情。”韩靖道,“我也是看着斐斐长大的,她和韩清搞在一起,不是什么好事,我不是来找你兴师问罪,就想着有什么办法,能劝劝她。”
老程气道:“那小丫头,在法国养个小白脸,我们夫妻俩操碎了心,好不容易回来了,又不务正业,要是她像可欣那样该多好,我们俩又都没有儿子的命。”
韩靖说:“可欣从前根本不能和斐斐比,斐斐好歹用心念书,我家那小东西更混蛋,这两年才收心了,估计斐斐过两年长大些,也会好。”
老程叹气道:“但愿吧,我也认命了。这件事你放心,我会收作小姑娘的,她肯定昏头了。”
韩靖说:“小孩子的事情,不要影响我们,你今天不要输啊。”
远远看着,两个老朋友有说有笑,哪里知道刚刚谈过那样尴尬的事,程太太还对梁玉说:“要是有年轻有为的小伙子,记得联络我,我家斐斐年纪不小了,该收收心了,她爸爸一直想有个能干的女婿,盼也盼不到。”
不过话锋一转说:“可欣现在接管银河了,婚姻大事怎么办?多少人高攀不起啊。”
梁玉微笑:“让她去吧,我二十几年没管她了,现在也没资格管。”
程太太不服:“话不是这么说的,你到底是亲妈,你不管,难道让韩清管?”她顿了顿,道,“你别不开心,我听说韩清到处活动,要和你们一家争财产。”
梁玉端着茶杯,神情温和淡泊:“是吗?她也是的,一家人,什么不能好好说。”
下午,太阳没早晨那么浓烈,清歌和一然坐在露天咖啡店里,一然已经听完了清歌的牢骚,清歌就是在矛盾,要不要问顾小天,他拿这么多钱干什么。
一然只知道,小天在准备清歌的生日礼物,可是什么礼物要两万块这么多,而她也不晓得,该不该告诉清歌,小天找过她。
清歌道:“我说了你别笑我,我怀疑他是不是在外面……”
一然连忙打断:“胡说八道,怎么可能,小天绝不会做这种事的。”
清歌抿着唇,又说:“那会不会赌博?”
一然摆手:“你越说越离谱了,他什么世面没见过,会去做这种事?”
清歌自责道:“我就怕是自己给他的压力太大,他没地方发泄,才去做这样那样的事,不然他要花钱,他为什么不跟我说,我又不是抠门的不让他用钱。家里的理财计划,也是和他一起商量过的。”
“你问他嘛,你就直接问他。”一然说,“他要是说买电脑了,你让他把电脑带回来给你看,自己老公,有什么不好问的。”
清歌叹道:“他一个有钱人家的儿子,现在花两万块都要偷偷摸摸,都怪我不好。”
“你又来了你又来了,你这样子最讨厌了。”一然骂道,“照你这个理论,我这种离过婚的二手货,是不是也该卑躬屈膝的,也该动不动就自卑一下?我最讨厌你这样了。”
“胡说什么啊?”清歌嗔道,“你这种话,有本事对白纪川去说,亏你说的出口。”
一然道:“你也不一样,顾小天他爸妈的钱,那是他爸妈的,又不是他挣来的。而且爷爷奶奶都说不养儿子了,只养孙女嘛,孙女谁生的,你生的好不好。”
清歌笑了:“跟着白纪川,嘴皮子也利索了嘛。”
一然道:“那当然,名师出高徒。”
她从清歌包里翻出手机,递给她:“现在就给小天打电话,问他拿钱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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