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喝了一会儿茶。
然儿蓦的开口:“干爹,您该休息了。”
“哦,哈哈,这聊起来就忘了时间。”任老笑了笑:“既然如此,我就先告辞了。”
“您慢走。”
林言执灯送他们到县令府门口。
外面漆黑一片,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
然儿撑起一把油纸伞,随任老慢慢走进了夜色,林言在原地看着,直到他们彻底消失在街口。
他真没想到,这个然儿竟然是任老的干女儿……按照年纪,她都可以喊他一声爷爷了。
果然,这年头只要有钱就能吃的好啊!
这么大年纪了也不嫌累……
“阿嚏。”
雨夜小路上。
任然问道:“您决定了吗,他真的可以?”
“还要跟你长姐商量一下。”
“她?她只要知道林言长得还不错,就会无条件接受吧?”
任老笑了笑:“然丫头,你可听过相由心生这句话?面相正直的人往往心地不会坏。”
“这是她跟你说的吧,您怎么也会被她唬住嘛。”
“哈哈哈,你们两个丫头,真有意思。”
他们一路走一路说笑,去了事先定好的客栈。
夜已经很深了。
草草收拾了一下之后,两人便安然入睡。
近期,那几位燕京来宾将会停留数日,有任何想法或者安排都会约林言见面,所以,林言暂时就住在县令府上。
这一没事儿了,就去许霜那儿走走,还可以亲热亲热……
县城里的生活的确不错,可惜这里也不是他最终要停留的地方。
任老那边,几天也没给什么信儿,毕竟这地界消息传到燕京那边,需要不少时日,这一来二去的,要消耗时间也正常。
孔浩臣这几天心事非常重。
他对林言的不爽正在疯狂囤积。
对于一个从没受过委屈的人来说,在县城这几天应该算是他人生中最痛苦的一段日子了!
毫无疑问,痛苦的来源,就是林言。
他现在非常想给林言一点儿颜色瞧瞧,奈何武力比不过,明面上又不能轻举妄动,只能想想其他方法。
这可苦了他手下那几个倒霉贴身家侍。
他下了死命令,如果想不出好办法来,所有随行的家侍都要挨重罚!
几个人围在孔浩臣身边,较劲了脑汁。
憋了好半天之后,总算有人开了口:“那个云香楼的女掌柜不是他娘子嘛,既然我们不能从林言下手,那不如就拿小娘们儿开开刀!”
“不错,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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