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弘羊这个老儿倒是有些古怪,那晚似乎不惜暴露自己,也要维护皇上安全。对大公子而言,因为知道刺客的真相,所以倒对他生了几分敬重,此人虽是权臣,却绝非佞臣。但对于不知道刺客真相的人,却难免怀疑他胆子如此大,难道是因为刺客和他有关?他借机表忠心?
虽然盼的是虎狼斗,但只怕虎赶走了狼,或者狼赶走了虎,独坐山头。
如果非要选择一方赢,小珏肯定希望的是霍光赢。
皇上呢?皇上对霍光的亲近几分真?或一切都只是为了激化上官桀和霍光矛盾的手段?甚至皇上看似临时起意的夜临霍府,只怕也是刻意为之。
堂堂天子,却轻车简从,深夜驾临臣子府邸,难道不是显露了对臣子的极度信任和亲近?和良臣对月谈笑,指点江山,更是圣君良臣的佳话!上官桀面对这等局面,会不采取行动?
可霍光真会相信皇上对他的亲近和信任吗?
桑弘羊又到底存了什么心思?
真是头疼!
不想了!大公子翻了身子,阖上了双目。
红衣看他睡着了,轻轻放下帐子,出了屋子
云中歌 云中歌(一) 第46章
云歌的身体底子很好,孟珏的医术又非同反响,再加上许平君和红衣的照顾,云歌的身体好得很快。可难得有机会偷懒,索性以病为借口给自己放大假休息。常叔再爱钱,也不能逼病人给他赚钱。
云歌一个舒服的午觉睡醒,满庭幽静,只有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格子晒进来,顽皮地在帘子上画出一格格方影。
红衣正在院中的槐树下打绳穗,大公子却不见人影。
云歌走到红衣身旁坐下,“大公子呢?”
红衣指指屋子,做了个睡觉的姿势,朝云歌抿嘴一笑,又低下头专心干活。
红衣的手极巧,云歌只看她的手指飞舞,青黑色的丝线就编织成了一朵朵叶穗。云歌想起大公子身上带着的一个墨玉合欢佩,看红衣编织的颜色和花样,正好配合欢佩,“红衣,你的手真巧,女红针线我是一点不会做。”
红衣拿了根树枝,在地上写:“你想要什么?我编给你。”
云歌捡了截树枝,想了想,大概画了个形状,“我曾见过人家带这个,觉得很好看,这个难编吗?”
红衣笑瞅着云歌,点点头,又摇摇头,指了指云歌的心,写下三个字,“同心结。”
云歌未明白红衣究竟是说难编,还是不难编,但她的心思也本不在这上面,遂没有再问。
红衣挑了一段红丝线,绕到云歌手上,示意云歌自己编。
云歌并没有想学,但看红衣兴致勃勃,不好拒绝,只能跟着她做起来,“红衣,我想问你一件事情。”
红衣笑点点头,示意她问,云歌犹豫了下:“你和孟珏熟悉吗?”
红衣看看云歌手中的同心结,再看看云歌的欲言又止,以为云歌芳心暗结,同心结是编给孟珏,一脸欣喜地朝云歌竖了竖拇指,夸赞她好眼光。
云歌却以为红衣赞她编得好,笑道:“过奖了!哪里有你的好,你的才又漂亮又实用,我的勉强能看,只能用来玩玩。”
红衣霞上双颊,又羞又急,对着云歌就是一通比划。
云歌猜不透她的一连串手语,看她神情激动,只觉得怜惜。大公子虽对红衣还好,可大公子府中应少不了明争暗斗,红衣的日子只怕并不好过。被人赞了几句女红,竟就如此激动,“好了,红衣,我知道了,你的很好,我的也很好,都很好。
红衣的手势忽停,面容隐带了哀伤,连送同心结的可能都没有,她急急解释实在是多此一举。对云歌绽颜而笑,指了指同心结,表示她一定会教云歌做最好的同心结。
云歌微微一笑,并未在意,“红衣,你还未回答我的问题呢!你和孟珏熟吗?”
红衣伸手比了一个十一二岁孩子的高度,表示她在那么高时,就认识孟珏了,她很了解孟珏,孟珏很好。
云歌默默思索,红衣和她年纪相仿,如果红衣十一二岁,那孟珏应该十六七岁左右了,“原来你们少年就相识。那……红衣……你知道不知道孟珏……孟珏他吃菜根本吃不出味道?”
咸酸甜苦辣,孟珏竟是一种都尝试不出来。云歌以前只在书上看到过有不辨百味的人,当时就想,这样的人吃什么都如同嚼蜡,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却没有料到,自己有一日会碰到这样的人。
红衣不解地看着云歌,云歌立即笑说:“没什么,我随口胡说。为什么这个要叫同心结……”
“红衣,我想喝不冷也不热的茶。”不知何时立在门口的大公子对红衣吩咐。
红衣立即站起,对云歌抱歉地一笑,匆匆跑去厨房。
云歌看着大公子,“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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