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两个字在我看到这道身影时,毫不犹豫的说出了口。
“这人有病吧!”
当这句话出口,那道身影却不再熟悉,让我酒意有那么一刻散去,瞬间清醒。
认错人了,刚想着道歉,那位与之很相似的身影坐上了公交车。
酒后的失态,让我瞬间回归清醒,刚才有那么一刻,像极了一个人,黑色大衣,戴着黑色口罩,气质类似,然后就看错了。
等待的公交车终于到来,刷着所剩无几的余额,坐在后排靠窗的位置,此时此刻,我什么都不愿去想,只想赶紧回去。
睡一觉,等酒醒。
夜晚,我被电话铃声所吵醒,欲裂的头痛令我很难受,以至于下意识接了电话,但不知道是谁。
“姜平是吧,下午给你发微信你应该没看到,我打电话就是提醒一下,房租该交了,还有不到一个星期就是五一假期了,咱们的合同马上就要到期,要是你不想继续租,提前早做打算也好,但是房租上个月你还没给,抓点紧,我这边租房子的人有很多,我是看你人还算不错,也是长租客了,这几天就把房租给了,到时候合同到期双方都不麻烦。”
很长的一段话,我听得还有些懵,直到电话挂断,世界回归一片安静时,我看着最新的几条微信消息,这才意识到是房东来催房租的。
看来确实是喝多了,以至于我的脑袋都有些不清醒,可明明睡了这么久,已经是晚上十点钟,按理说酒应该醒了吧。
头痛难受,让我一段时间里失去了认真思考的能力,直至我将翻江倒海的胃里吐干净后,这才算勉强恢复过来。
一共三千块,截止到五一过后的合同截止期,支付的期限是这周截止。
恢复得差不多后,我看着房东发来的消息,很想直接将所欠的房租给他,可银行卡和手机余额看了又看,加起来几百块钱都没有,怎么给!
这几年自己到底都干了些什么,怎会如此落魄……
想起白天的风光,极不真实,而夜晚来临,又回归如此现实的生活。
极度的反差,连做梦都没有这样的,现在看来,苏鲜说的很对。
像个笑话的不是她,而是真真切切的我。
周五过后,迎来的是久违的周末双休,而我一大早就彻底酒醒了,毫无睡意的同时,充满压迫感。
脑子里想的唯一事情就是房租怎么办,一共三千块钱,该怎样开口借。
找周文庆,可他一周后的五一就要结婚了,有一部分彩礼钱年初的时候还是找我借的,一共三万块钱都给他了,算是我这几年的所有积蓄。
年后的几个月因为项目需要出差,而这个项目起初公司并不重视,所以一些花销是没有报销的,就算现在去找公司报销,也没有发票凭证,哪怕公司好心,也给不了多少,所以基本完全不指望,因为其中最多的开销是自主请客吃饭之类的,住宿倒还好。
还有当初那件事,因为一些缘故,也近乎赔了一个月的工资,再加上一气之下去了趟苏州,车费和各种吃饭住宿都不少钱。
还有给苏鲜的那三百块,如当时的后悔,本以为吃几天泡面,省省钱,等熬到了发工资,就没啥问题,却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房子是租的,房租还没有交,上个月都欠着的,然而我却因各种事情的发生与处理,全然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要不是房东主动找我,我压根不会去想。
所以,现在该怎么办,除了周文庆,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家里借,可这么些年,我又怎么开得了口,他们又会替自己担心。
到时候问这问那,我又该如何回答!
虽说尚未真正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可对于此刻我来说,就是最后的关头。
不是不想找家里借点应急,一点我开口,我妈和我爸也绝对二话不说,直接打给我,甚至只要我不想说,他们也不会多问。
但是,自打出来后,甚至前不久我还给他们网购了些衣服和生活用品之类的,现在借钱,就算他们不说,可任谁都知道,我在外面多半出了啥事,不然怎么会好好的要借三千块钱。
其实我很清楚,此刻陷入这样纠结的境地,完全是自找的,和家里借钱交房租,将前因后果说清楚不就好了,反正又没啥不可说的事情,甚至父母听到昨天自己去谈项目,而且还有可能上新闻,说不得会开心好久呢。
“算了,还是得打电话老沈,看能不能提前发下工资,好让我度过这一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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