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圳市的大街上,我们经常看到一种女孩,她们看起来很不开心,好像闺蜜欠她的钱,似乎一欠几年,一直没有还。
她们把这种不开心挂在脸上,她们能够一天维持着这种表情而不变,她们自己无法感知。
在深圳市的大街上,我们经常看到一种男人,他们看起来心事重重,好像大清朝的干部那样,一副被债主催债的感觉。
他们看起来似乎城府很深,板着个脸,谨言慎行,眉宇紧锁,喜怒不形于色,他们能够长年在这种中毒状态下活得看起来津津有味。
八月初六,石榴木,冲兔煞东,玄武。
深圳市,福田区,香蜜湖路,桥洞下。
男子说,惠州是深圳的后花园,大亚湾风景迷人,如果是自住的话,地段繁华,配套齐全,交通便利,如果是投资的话,现在正好是投资洼地,未来升值空间无法想象,刚好可以抄底。
阿钧说,留个名片给我。
男子递过名片说,如果要看房,我们有车接车送。
阿钧说,我知道。
男子说,您看是安排下周末还是下下周末?
阿钧说,还有没有其他选项?
男子笑着说,上班时间也可以。
阿钧说,有需要,我会主动联系。
男子说,先生是否方便留个名片给我?
阿钧说,我在公司是打杂的,没有印名片。
男子说,那您写个电话给我。
男子掏出纸笔递给阿钧。
阿钧在纸上写着电话号码,桥洞外的雨并没有减弱的迹象。
又一个淋得像落汤鸡的女子冲进桥洞,她跌跌脚,眼睛看着自己袜子,又扭身看看自己的脚跟。
男子开始向女子介绍楼盘。
阿钧继续东行,他走在雨中。
他的长发一缕缕贴在脸上,那雨水顺着发梢流下来。
他路过一个炒粉店,他看着炒粉店招牌上写着,炒花饭,炒面,炒米粉,干炒牛河,湿炒牛河。
门口坐着一个女孩说,进来吃饭吗?
阿钧看女孩一眼,摇摇头。
女孩说,进来躲躲雨。
阿钧对女孩笑着说,谢谢你,我刚吃过饭,请问隔壁这个理发店,为什么门是锁住的?
女孩说,昨天还在,今天有事,明天应该会回来。
阿钧说,附近还有没有理发店?
女孩指向西边说,那边很多。
阿钧不想再走回头路,他甚至看都不想看那条路。
一个男子从厨房走出来,五六十岁的样子,目测是女孩父亲,阿钧心想,这么年轻的女孩,不去读大学,和父亲开炒粉店,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家庭?
他想起阿斯对他说的话,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读大学,尤其是在广东省多个地方,读书他们是看不上的,从政在他们眼中更是迫不得已身不由己无可奈何的最后选择。
他路遇一个在雨中撑雨伞的阿姨,阿姨穿着一件白色的上衣,外边套着橘子皮颜色的围裙。
阿姨说,吃饭没有?我带你去吃牛肉面。
阿钧说,谢谢大姐,我吃过午饭,现在很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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