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宥动作顿住,抽了抽鼻子说:“好。”
晚餐就是苏宥亲手包的水饺,吃完之后傅临洲教苏宥怎么用洗碗机,苏宥按照傅临洲的说明,按了按键,然后惊讶道:“好方便啊。”
“家里还有很多方便的智能家居,还没给宥宥介绍过,等以后有空了,我一件一件讲解给宥宥听。”
“就像香港德乐的概念店一样吗?”
“比那里更厉害。”
苏宥眼睛亮晶晶的,他崇拜地望
向傅临洲:“好厉害。”
他笑起来眉眼弯弯,酒窝浅浅。
傅临洲想吻下去,但理智制止了他。
夜深人静。
傅临洲看了一眼手机时间,凌晨两点,他还没睡。
他当然睡不着,比起担心他和苏宥无疾而终的感情,他更放心苏宥的身体状况,他想:如果他的爱让苏宥的状态比之前更差了,那罪责在他。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听到脚步声。
苏宥在朝他的房间方向走过来。
苏宥刚走到门口,傅临洲就打开了台灯,突然亮起的灯光吓得苏宥停住脚步,他磕磕巴巴地问:“傅总,您还没睡吗?”
“还没,你怎么也没睡?”
苏宥有些尴尬,挠了挠后颈,朝傅临洲咧嘴笑。
傅临洲朝他招手,“过来。”
苏宥乖乖走过去,坐在床边。
傅临洲往旁边挪了位置,拍了拍空床铺,掀开被子,让苏宥躺上来。
苏宥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妥协,他躺到傅临洲身边,枕着傅临洲的胳膊,傅临洲抱住他,轻轻抚摸他绵软的睡衣。
“对不起,傅总。”
“不要再说对不起了,宥宥。”
傅临洲看到床头花瓶里的那只被苏宥插进去的钩织铃兰,他伸手把花抽出来,然后弯曲了花茎,圈在苏宥手腕上。
苏宥看了看,好奇地问:“傅总,您为什么喜欢铃兰花?”
“我外婆外公喜欢,那是他们五十年爱情的见证,我小时候在他们家里住过一段时间,所以印象很深刻,后来我父母离婚——”
苏宥突然仰起头,一副很震惊的样子。
傅临洲亲了亲他的额头,继续道:“我父亲婚内出轨,我无意之中看到了我父亲和另一个女人上床的画面,这让我往后十几年,都没办法释怀,甚至一想到这件事就觉得恶心,所以外面传的没错,我是性冷淡,而且是独身主义。”
傅临洲有一搭没一搭地捏着苏宥的手,“你是第一个让我产生冲动的人,想靠近,想抱你,想和你谈恋爱。”
苏宥既害羞又不能理解。
“从一开始我对你就和对别人不一样。”
苏宥撅着嘴反驳:“可是……开始的那几天,您连我的名字都喊不出来。”
傅临洲笑了笑,“那个时候我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分不出精力去熟悉你,可是后来我对你不好吗?”
“好,特别好。”苏宥承认。
“宥宥,这两天我也想了很多,刚刚也查了抑郁症和回避型依恋的资料,我对你除了心疼还是心疼,宥宥,现在别想那么多,一切等你出院以后再说。”
“可是如果治不好呢?”
“怎么会治不好?在宁江治不好,我就带你去其他地方治疗,找更好的医生,一年治不好就两年,两年不好就三年,总会治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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