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下课,陈肖就给他打电话,说没接到桑栀。
他以为,她又去看望那位法学生了。
晚上到家,管家汇报桑栀一直没回家,电话也没人接。
以为她又被沈星宇、周澜玉之流找麻烦,傅司琛派人去查,才查到小姑娘到了这里。
直到发现小姑娘是逃跑时,他第一个想法就,把她抓回来,关进地下室,将他这么多年的收藏品,全都用到她身上。
让她知道,逃跑的代价!
但看见这脏乱不堪、危险四伏的贫民窟,傅司琛这些想法,却全都消失不见了。
他想象不出过去的小姑娘是怎样在这里生活的,更想不到,今夜如果他没来,会发生什么。
傅司琛那颗不近人情的心,难能地生出了一丝几不可查的懊悔。
听见男人熟悉的语气,桑栀鼻子一酸。
她咬了咬唇,极小的声音微微颤抖:“傅叔叔这么在意一只小猫小狗的死活做什么?”
傅司琛略挑了下眉梢,了然地温和一笑:“只只学会偷听了?”
难怪会突然离家出走,原来是听见了。
小东西脾气倒挺大。
被如此反问,桑栀积累一天的委屈,顿时潮水般涌上来。
冬夜寒凉,她明知道不该这样,但还是忍不住赖在男人温暖的怀里,舍不得出来。
桑栀瘪着嘴、红着眼,要哭不哭地控诉:“傅叔叔敢做,还怕人偷听吗?”
傅砚伸手,长指勾起桑栀脖子上的项链,声音略带笑意:“你见谁家小猫戴这么贵的珠宝,穿这么漂亮的衣服?”
今天桑栀戴的是一枚蓝宝石项链,傅司琛出差带给她的礼物,身上穿的是香奈儿高定羽绒服,也是傅司琛叫人从巴黎时装周上买来的。
桑栀一下子破泣而笑,撇开眼不看他:“傅叔叔可真会说话。”
傅司琛的手转而向上,拇指压过桑栀细嫩的脸颊,粗糙的指腹轻轻抹过她眼下的泪痕,随后握住她紧紧抓住他外套的小手。
他注视着桑栀水润润的眼睛,沉磁的嗓音慢条斯理:“只只要真是我的宠物,在你给他人送礼物的时候,你这只小手,就留不住了。”
桑栀手一抖,心里却好受了些。
听不出傅司琛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但是她愿意相信是真话。
也许,他只是用小猫来做比喻呢?就像,很多男人都喜欢把女人比喻成小野猫呢。
桑栀撅嘴抱怨:“明明是傅叔叔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是您做的。”
他那么不喜欢自己身边有异性,她怎么会想到他会帮舒质文脱罪。
傅司琛微笑:“那还是傅叔叔的错了?”
桑栀轻哼,声音还残余着哭腔:“我怎么敢说傅叔叔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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