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书斋

第36节（第2页）

&esp;&esp;“此物有避邪驱灾之效，你好好保存。”

&esp;&esp;李果捂住香囊，捧到身前打开双掌，细细端详着，神色哀伤，再不见之前的怨愤之情。

&esp;&esp;“启谟，我没有这么贵重的物品跟你交换。”

&esp;&esp;李果眼角泛红，低头将香囊捏在手心。

&esp;&esp;“你手腕上的五彩绳，可愿赠予我？”

&esp;&esp;赵启谟自从认识李果，李果手腕上便总戴着条绳子，绳子上拴着一个小小的花钱。

&esp;&esp;“这个吗？”

&esp;&esp;李果恍然，将手腕上的五彩绳脱下。

&esp;&esp;“嗯。”

&esp;&esp;赵启谟点头。

&esp;&esp;“启谟，你手伸出来。”

&esp;&esp;赵启谟听话将手臂伸出，递到李果面前。李果推高赵启谟的衣袖，将五彩绳系绑在赵启谟手腕上。

&esp;&esp;“我娘说这是压胜驱邪用的，也陪伴我很多年。”

&esp;&esp;这一晚上，李始终闷闷不乐，到此时才绽出笑容。

&esp;&esp;“我会好好保存它。”

&esp;&esp;赵启谟拉下袖子，将五彩绳遮掩。

&esp;&esp;“启谟，等我以后有钱，就去京城找你。”

&esp;&esp;李果握住赵启谟的手，就像一个承诺。

&esp;&esp;“若是遇到困难，你可告知小孙，我与他有约，让他多照拂你。若是王鲸趁我不在，找你麻烦，你可将此信递予王晁。”

&esp;&esp;赵启谟起身，走至书案，从书案上取来一封信。

&esp;&esp;“启谟，舍不得你走。”

&esp;&esp;李果大力拥抱赵启谟。

&esp;&esp;“人生分分离离本是寻常事，不要过于悲伤。”

&esp;&esp;赵启谟将手臂收拢，揽着李果的肩。

&esp;&esp;“明日平旦，记得到西门来，还能相见一面。”

&esp;&esp;赵启谟叮嘱。

&esp;&esp;这一夜，李果翻来覆去，做着光怪陆离的梦。梦见当年因为偷剪末丽和赵启谟在桓墙上追赶，可是那桓墙特别长，两人你追我赶，从早跑至晚，没有尽头。也梦见在汪洋里，赵启谟变成一只鲛人，说他要住在海里，不肯离开。李果急得痛哭，拉扯着要他上来。

&esp;&esp;从梦中惊醒，太阳已照在窗外。见到灿烂的光芒，李果想到“平旦”之约，连忙滚下床，穿上鞋子，一口气追出西城门。

&esp;&esp;“果子，你要去哪！”

&esp;&esp;果娘在身后的喊叫，李果置若罔闻。

&esp;&esp;李果跑得很快，很快，拼命地跑，奔出城郊，寻觅不到队伍影踪，他悲从中来，大声呼叫着：“启谟！”

&esp;&esp;城郊的荒草野花，在风中摇摆，曲折的小道，绵延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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