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大人!”
随着萧丛的一声惊呼,那道紧闭的门终于打开。
萧丛喜出望外,但冻得僵硬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夫人!首辅大人他……”
江心月面若寒冰,不耐地开口打断:“我不是什么夫人,也不关心你们这些烂账。”
“先把人带进来吧,别死在我屋前。”
萧丛满腹的话顿在嘴边,看了看江心月,最终沉默着将文璟离扶了进去。
……
文璟离陷在无际的黑暗里,全身冰冷麻木到没有知觉。
混沌中,记忆如潮涌上心间。
文府的长廊里,江辰溪举笔凭栏而立:“文郎,回头看我一下!”
他一回头,就见到那雀跃的身影朝自己笑笑,神情认真到近乎严肃地摹绘着方才的那一瞬画面。
“我要把这些都画下来,以后到老了天天翻出来看看。”
然而画面一转,江辰溪消失地无影无踪,曾经为自己画过的画卷也不翼而飞。
仿佛从没有来过文璟离的世界。
他心急如焚之际,感到额间贴近了一道熟悉的体温,终于再度听见了那道熟悉的声音唤他。
“文璟离,你再不醒,我可要走了。”
文璟离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依稀又见到了那张朝思暮想的脸。
只一眼便滑下泪来。
他艰难地伸出手,酸涩难言:“辰溪……”
然而昔日那双含情的眼眸如今只剩冰冷的漠然。
“大人既然醒了,就赶紧离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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