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用问,这种伤,怎么可能不疼呢?
宋初婂取过了止血生肌粉,轻轻的倒在伤口上,尽量让伤口被药粉覆盖住,而后再用纱布,一圈一圈地将夜司冠伤口缠好。
夜司冠整个过程中也没喊一声疼。
等包扎好了,宋初婂便给夜司冠穿衣裳——他伤了肩膀,就算是左边,但日常许多事情也是不方便的。
说实话,夜司冠也是本事,他受了这样严重的伤,回了家,还吃了饭,都没有让人看出一点端倪来。
别的不说,光是一个忍字,就很让人钦佩。
衣裳穿戴好,夜司冠忽叮嘱了一句:“不要让任何人知晓。”
盯着她看了片刻,夜司冠忽又唇角一勾:“不过,对你来说,其实倒是个好机会。”
都不是傻子,宋初婂怎么不知夜司冠的意思?
可这种时候,她却毫不犹豫摇了摇头:“王爷放心,我以宋氏一族发誓,绝不会说出去半个字。”
这天下若是乱了,谁都是覆巢之下,谁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还有一点就是,她实在是想不出自己爹还能把玉玺藏在哪里,如果将来仍旧是找不到,她今日所有的作为,便是为以后铺的路。
夜司冠哪怕是看在这些事情上,也不能要了她们三人的命。
而且,毕竟还有了肌肤之亲。
王府上下对她的态度,其实已经说明了这一切。
虽然夜司冠仍旧是那副样子,可吃穿用度上的变化,宋初婂怎么可能感受不到?
而现在,对于宋初婂的坚决,甚至用宋氏一族来发誓,夜司冠盯着宋初婂看了片刻,竟是笑了笑,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气氛就是莫名好了很多。
夜司冠今日受了伤,失血不少,强撑着没让任何人看出来,就已是耗尽了所有精力,此时骤然放松下来,几乎是躺下就睡着了。
宋初婂以往这种时候就走了。
但是今日无论如何也不敢走,不仅不敢走,还得守着。
受伤后,当天夜里是最容易发热的。
一旦发热起来,不及时吃药控制,就真是要命。
可不管宋初婂如何期盼,后半夜的时候,夜司冠还是发起了热来。
当宋初婂一摸他,感觉出温度不对劲,立刻就转头拉开房门,叫了如玫:“我感觉身上有些烫,也许是吹风受凉了,你去找杨嬷嬷,让杨嬷嬷请周大夫过来一趟吧。”
这个事情,宋初婂都吃不准杨嬷嬷知晓不知晓,所以,也只能先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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