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们帮助你的方法!顾军神气地说。
七七再迟钝也明白这一步不能走出去,可是却被大力搡着推进了那个“通道”里。
男孩子们一人在他的头,颈或是肩上大力地拍一巴掌,七七跌跌撞撞,都忘了用手护着自己。一回走下来,七七傻了。
顾军个子要高出七七一个脑袋,他弯下腰,打量着七七,黑亮的大眼睛闪着兴奋的光,饶有兴趣地笑:哭了,要哭了。他说。
七七的眼睛里包了一泡的热泪,费劲地忍着,还是叭叭地落了下来。
顾军摸摸七七的头:小心哦,要是叫别人知道,还会有更厉害的帮助的方法呢。
这样的事,老师自然是不会晓的,也没有人会为了七七跟老师揭发。
七七也不敢说,说了,也没有人会相信。
他也不敢告诉阿哥,阿哥不容易才把他转来的,他怕阿哥会失望。
七七的成绩当然没有可能进步,数学更是一败涂地,于是被一堂课一堂课地罚站,站到腿都抖。
班上,开始有人叫乔七七“漂亮的小白痴。”
渐渐的,年级里都有人这样叫。
七七变得象一只吓破了胆的小耗子。
新学校离家挺远,齐唯民只要有空就会送他去,近来,回回走得快到学校门口时,七七都是脸色刹白,死死地抓着他阿哥的手,生离死别似的。
齐唯民挺着急,以为他是不适应新环境,还想着,也许等过一两个月就好了。七七从小就是这样,生人生环境总叫他怕。
慢慢地,齐唯民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
一个晚上,齐唯民迷迷糊糊地,觉得耳边有希希索索的声音,朦胧睁眼一瞧,吓了一跳。
乔七七站在床边,大冬天的,只穿了薄薄的秋衣秋裤。
齐唯民一把把他揽到怀里,问他怎么了?
七七说:阿哥,我睡不着。
齐唯民说:闭上眼睛一会儿就睡着了。
七七浑身冻得冰棍地冷,说话时上牙碰下牙,咯嗒咯嗒的:我听见有人叫我。
齐唯民说:没有人叫你小七,是风,你好好听,是西北风。
七七说:他在叫我。还在叫我。
这一年的冬天,南京出奇地冷,才进十二月,就上了冻。在一个稍稍回暖了一点的午后,齐唯民接到学校打来的一个电话,说是乔七七在课堂上晕倒了。
齐唯民到的时候,七七已经醒了,坐在学校卫生室的小床上喝一杯葡萄糖水。
老师说,也许是没有吃饱。
齐唯民把七七背回家,路过一个花鸟市场,齐唯民说,七七,阿哥给你买个小动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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