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萧山在渔村住下不久后便知道了苟记豆坊的存在。出于私心或是其它也罢,他没有告诉诗画这件事。一来是诗画已经跟他在一起了,无所谓再生些事;二来是他不敢确定诗画会不会因此反悔,毕竟叶云可以为她将苟记豆腐开遍全天音。
他担心了,自私了。
叶云不但带走了诗画,还带走了他的孩子。他是不甘心的,于是再三考虑之后,他回了桃坞。
谁知那天正是叶溯的满月日。
他看到诗画高兴的抱着叶溯站在叶云身边,跟着前来的客人高兴的交谈。
他的妻子跟孩子都成了叶云的了,重要的是,诗画如不爱叶云,又岂会嫁给他。
他站在房顶上,听着他们说着恭喜的话。他们说诗画跟叶云守的云开见月明,说叶溯跟叶云好像,父虎无犬子。
他着着诗画跟叶云月下相拥,她笑的眼睛都弯了,要溢出水来。
那模样,是他从未见过的。
没有他的日子,诗画过的更好,更幸福。
他没了见面的勇气,整日买醉渡日。只有这样,他才离她近一点,离孩子近一点。
听了萧山这几月的经历,诗画哑言以对。
心,痛。
可是,该怎么办?
这两个男人,哪个她都不想伤害。可无论她做些什么,都会伤了他们。
“萧山,你想见溯儿吗?”她能做的,只能这样了。木头哥,她不能再伤他了。
萧山欣喜的点了点头。
“我明天带他来见你。”幕色已至,诗画起身犹豫道:“……我要走了,你好好保重。”
萧山的眼睛刚有一丝光亮,随即又暗了下去。
“我等你。”他可以说些什么,她才会留下来。
诗画张了几次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起身走出了破屋,往叶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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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见诗画进房,木头明显的松了口气,随即又蹙眉道:“手这么冷,生病了?”
手探向她的额头,冰冷的吓人。整个人毫无血色,失了魂魄。
诗画笑道:“可能在河边吹久了,以后会小心的。”
“吃饭后好好休息一下。”她的笑,比哭还难看。木头突然间有些烦乱,诗画有事瞒着他。她在他身边长大,他岂会不懂她。
“嗯。”
吃完饭后,木头不放心,请来大夫一诊,暂没有怀孕的迹像,倒是脉像紊乱,心事重重。大夫开了静心安神的药,嘱咐她这段时间好好休息。
夜深人静,木头哄睡了叶溯。他拥住诗画,亲热的靠了过去。诗画身体一缩,打了个哈欠,“木头哥,好困,我们睡吧。”
“睡吧。”木头亲了下她,躺在她身边
。
诗画侧着身睡,背对着木头。
她一夜无眠,不知木头也是一夜无眠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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