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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书斋>兰花国色天香的富贵美人 > 第57部分(第2页)

第57部分(第2页)

慕容祎吃着糖葫芦,一切似乎有些不一样,又回到了那快乐的童年,“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除了你,大概这世上再没有人会唤我云罗……”她面容里含着淡淡的哀伤,“长辈多唤我云儿,唤我云罗的只你一人,那日也不知是怎了,我竟告诉了‘云罗’这个名字。”那时候,无依的她被一户大户人家收养,她唤作萧初云,偏偏那日她告诉他的是本名。

慕容祎沉吟道:“后来的两三年,我问了好多人,是否有认识一个叫云罗的小姑娘,他们都说没听过这个名字。我弄丢了螭纹玉佩,又不敢让父母知晓,三年后到底被母亲知道了,将我唤去,好一顿训斥……”

“你定在心里骂了我千百回,认为我是个骗子,用两文钱就骗走你好宝贝。”她捂住笑了起来,眉眼含笑,“之后不久,我就离开了京城,你又去哪里寻我?阴差阳错的,竟在这么多年后才重逢。庆幸找到你,能物归原主。否则只怕这个遗憾要带到棺材里……”

他一阵害怕,来不及多想,伸手捂住她的嘴,“不灵的!不灵的!”这个动作。分明有些像小孩子,还是个女孩子。

眸光相对,她是从容,他是窘意,快速收回自己的手,云罗从腰间摘下螭纹玉佩,“还是当年的缨络,我一直小心收藏着,即便过了十几年,还和当年一样红。”她将玉佩放在掌心。莹亮的手指诱人欲碰,他抬手接过玉佩,手指与她的掌心相触,一阵冰凉从他的手尖传入,他低头将玉佩戴好。轻声道:“更深露重,保重身子。”他转身看到凉亭长椅上放着的一套斗篷,起身走近,抖开斗篷,轻柔地替她覆在身上。

她一阵愕然,这分明是一个男子对待心爱女子的体贴。

云罗一动未动,想说什么。终是止住,看着他细心地在颌下打上蝴蝶结。

“我记那时,你的身子极好的,怎的变得这等孱弱。”

她相信,面前的男子是谦谦君子,“你想知道?”

慕容祎肯定地点头。

一见如故。幼年的结缘,长大后的重逢,于他是意外,而她却是刻意的安排。

云罗问:“可听说,嘉勇伯府嫡长女的故事?”

慕容祎道:“听说他家的嫡长女天生患有心疾。后来回江南养病……”他突地停下,“你就是那个云罗。”

她站起身,静缓地透过轻纱看着外面,忆起谢如茵被贼人所杀,在路上遇上空明大师,再到到被一个大户人家所偷,要她冒充萧家早夭的女儿。而这些都不能言说的秘密。

她直接从萧府妻妾争斗说起,讲年幼的自己母亲的嫡妻地位,她冒认是自己所为,父亲大怒,要为爱妾报仇,一脚踢来,她就受了极重的内伤,心脉受损,至此以药石相伴……

她又讲到自己如何离开京城养病,就这样嘎然而止。

慕容祎的脑子里转了几道弯,将京城里可能的人都想了个遍,而满朝文武里,是江南籍的臣子更是一一被清除,最后,他惊呼道:“你是……嘉勇伯的女儿?”

不,她从来都不他的女儿,她有自己的母亲,有自己的名字,无论萧府有多好,又或有多不好,她从来不敢忘记,她是云罗,她姓云。她固执地心里重申着,坐回绣杌时,轻声道:“这是我埋藏在心底的秘密,是属于你、我的秘密。阿祎,一个女子想在世间立足有多不易,她需要付出比旁人数倍乃至十倍、二十倍的努力……”

不知为何,谈到真实的自己,云罗有一种想哭的冲动,泪光盈动,却没有流下,反而含泪笑了,辩不清是在哭着微笑,还是在笑着流泪,这样动人的模样,落在他的眼里,只有无尽的怜惜。

“为什么离开萧家,我听说萧爵爷的长女死在火灾之中。”

云罗吐了口气,“我不甘被人掌控命运,不甘被无情的人当成谋取荣华的棋子。”她做了他们几年的女儿,为了保住蔡氏,她患上了一生都难治愈的心疾,倍受苦痛,她不欠蔡氏。

萧家兄弟原不善经营,到江南后,她说服李万财投靠萧府,又通过李万财引一百八十余名江南商人投靠萧府,每年萧众望分得的盈利银子,就高达一百万两银子,就这点说,她对得住萧家对我的几年养育之恩。

她不欠他们!到萧府,她是被偷去,离开萧府,却是她自己的决定。

慕容祎勾唇一笑,带着几许遗憾,“你可知道,他们想把你许给谁?”

“管他是谁?我不想继续做任人摆布的棋子,我,要做那个下棋之人。”她骄傲的扬了扬头,盈盈浅笑。

慕容祎微微一愣,望着眼前沐浴在月光和灯光下的白衣女子,只见她嘴角微翘,笑意清浅,明澈的瞳眸闪烁着耀目的光华,他恍然觉得这如水的月光以及满园的银波都在此人面前黯然失色。

她也许不是世间最美的女子,但一定是最骄傲和自信的女子。

笑着的她,很美。

慕容祎轻轻地道:“萧众望曾是皇伯父跟前最得宠的臣子,那时父王有心让我与萧家结亲。”

也就是说,要与她订亲的是慕容祎,是面前这个若明珠般耀眼,明月般皎洁的俊美男子。

“就算知道是你,我也会离开。”

“为何?”

“我不会盲目听从,拿自己的一生作赌。痛苦是一生,快乐也是一生,就让自己快乐的活下去。”她曾答应过亲娘,要好好地、快乐地活下去,哪怕心疾难愈,哪怕她随时都有可能在一次犯病中死去,那又有何妨呢?她曾是那样自在的活着。

骄傲如她,自由如她,这是他所期盼拥有的,他不快乐,他也不自由,看着她说得这样欢喜,连他也跟着欢跃起来,这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包裹在周围,他甚至觉得自己就是最快乐的人。

云罗拿了《梁祝》,笑道:“这是一个新故事,讲的是晋朝梁山泊与祝英台的爱情故事。”她启开扉页简介给他看。

慕容祎道:“你谱曲?”

“唯有自己才知道什么样的曲子合适这个故事,就像我习惯给自己所有写出的故事一支主题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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