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固摇摇头:“太玄乎了吧?铁块不熔是因为熔炉的温度提不上去,把一个人投进炉中只会降低炉温,对熔化绝对没有什么好处的,而且还在材料里加入了杂质。就算人体含有脂肪能够助燃吧,可是骨头——似乎没有脱碳的功能……”
钟乐岑被他说得打了个冷战:“为什么不管什么事,只要经你一说就让人背后发冷呢?”
“不是你先说得这么玄的吗?”
“我又不是毫无根据地胡说。”
“难道我是毫无根据地胡说?”
钟乐岑怒视他。沈固无辜地摊手:“是你先说用人祭炉的。”
钟乐岑泄气:“我就知道,在你眼里我就是个神棍。”
沈固失笑:“穷成这样的神棍,也很少见了吧?”他把钟乐岑再带一下,躲开跑过来的一个孩子,继续说,“其实我觉得挺可惜的,你该把刚才这话告诉那个日本人,看看他会不会为了铸造一把灵异之剑也来个以身祭炉。”
钟乐岑认真地说:“你别以为日本人干不出来。其实日本的古剑里也有类似的传说,不说传说中的那些神剑,就说现在还由日本天皇家族收藏的鬼丸国纲,就是因斩杀鬼怪而得名的。据说铸剑师国纲为了铸造这柄剑,曾经斋戒三年。在这一点上来说,日本人的执着劲半点也不比中国人差呢,有时候恐怕还更厉害。”
两个人一边闲聊,一边走遍了整个展厅。这次展会确实搞得不错,等他们看完了全部展品,已经快下午一点了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
。沈固看看表:“吃饭去吧?”
沈固这次开了车,两人走到停车场,沈固忽然向钟乐岑靠近一些,低声说:“有什么东西在跟着咱们。”
47
血案 。。。
“我觉得有东西在跟着咱们。”
钟乐岑怔了一下,因为沈固说的是“东西”而不是“人”。
“是——什么?”
“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有什么在看着咱们,从出展厅大门就在看了。似乎,就在咱们头顶上。”这当然不可能是人。
钟乐岑放慢脚步,摘下眼镜,掏出镜巾擦拭起来。沈固凑近一点,两人在镜片的反光上看见,一只很大的蝴蝶就在两人头顶上飞舞,忽高忽低,环绕不去。
钟乐岑低声说:“是式神。可能就是土御门留下的。他果然是阴阳师。”
沈固不太知道什么是式神,但他知道这个时候不是解释的时候:“土御门放这东西跟着咱们,想干什么?这东西有危险吗?”
“这种式神不是用来攻击的。这东西跟着我们,就好比土御门的眼睛在看着,如果它飞低一点,应该还能听见我们说话。”
“能把它打下来吗?”沈固从镜面的映像中估计着距离。
“不知道土御门的道行有多深。我的符并没有太大力量。如果仅靠你的煞气——贸然出手打不下来,恐怕不好。”
“那也不能让这东西就这么跟着咱们。”
钟乐岑沉吟了一下:“我需要一个放大镜,还有锡纸。”
沈固伸手从衣兜里掏出一把瑞士军刀,再拿出烟盒,把里面衬的锡纸抽出来:“要这个做什么?”
钟乐岑露出一个有点狡猾的笑容:“试试看。”他把军刀上的微型放大镜掰出来,将午后的阳光聚成一个亮点,投在眼镜片上。镜片下面贴了锡纸,形成一个镜面,将光点又反射到空中去。沈固看着钟乐岑慢慢移动镜片,用反射出的光柱去捕捉空中的蝴蝶。银色镜框上刻的细小花纹渐渐亮起来,微微发红,像是有极细微的火苗在纹路中燃烧。钟乐岑的手忽然晃了一下,头顶上传来嗤地一声,一小片白色的东西打着转坠落下来。沈固伸手接住,掌心里是一片剪成蝴蝶形的纸片,中心有一个被烧穿的小洞,还冒着一缕青烟。
“这是什么?洒豆成兵?”
钟乐岑开心地笑起来:“是啊,所以说日本文化的渊源在中国,式神也是一样。这就是土御门所用的式神了。还需要剪成形才能化形,说明他的功夫不高。至于洒豆成兵,嗯,估计他还没这个本事,能用一两个人形式神就不错了。”
沈固把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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