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分钟,一辆救护车开了过来。
这辆不是属于医院的,而是属于魏笑语的。
另外开来的还有一辆黑色的宝马,魏笑语对现场的事情一点兴趣也没有,开着那辆干净的宝马离开了现场。会有人替他处理,他一点也不需要担心。
那天晚上他睡的很好,早上按时起床,然后依然按自己的方式生活。
直到一个星期以后他才想起这件事情,所以打了电话给负责这件事情的人。
出乎魏笑语的意料,在魏笑语看来,当时从那个孩子的身体里至少流出了四分之一的血,没想到那个孩子还活着。
不但活着,身上只是一些擦伤,甚至没落下残疾。
他想起那张被车灯照住的苍白的脸,于是他去见了他。
他还记得那时候的景象。
作为魏笑语这样身份的人,本来是不愿意出现的,毕竟事情到了不能收拾的时候,会有人替他顶罪,所以他还是不露面为妙。
不过既然对方什么事情也没有,那么魏笑语就可以出面了。
他推开病房的门——因为魏笑语的关系,所以病房是独立的,甚至比宾馆的房间更舒适。
病房的东面是巨大的落地窗,白色的窗帘被拉起来,阳光从玻璃里透过来,洒在病房里,让这间房间看起来就像某个别墅里的卧室。
地上是木纹的地板,还铺着一块浅蓝色的地毯。落地窗前放满了花,每天他的手下都会派人送花来,以表歉意。
大多是探望病人的花,鲜艳而动人,在清晨的阳光下,美丽地就像一幅油画。
窗户的旁边就是病床,床上坐着一个少年,靠在柔软的垫子上,手里拿着一本书。
他的皮肤在阳光下显得白皙而柔软。指尖落在书本上,带着一种安宁的感觉。他的五官很柔和,黑色的发丝服帖地贴上他的脖子,让他看起来显得那么纤细。
眼睛在阳光下,却是一种不可思议的黑色。
魏笑语站在门口,有些犹豫要不要进去。
这时候顾小夕抬起头。
黑色的眼睛那么寂静和荒芜,像一片无边的黑暗。阳光落到他的眼皮上,却一点也没有进入他的眼睛。
“你是谁?”顾小夕轻轻地问。
魏笑语走进房间,将手里的花放到桌子上,转头看着他:“……我是撞了你的人。”
当然,后来的事情似乎有些出乎魏笑语的意料,比如这个少年进了他的酒吧做调酒师之类的。
也就是从这件事情开始,魏笑语觉得自己意料的事情似乎……没有那么准确了。
他看着顾小夕站在吧台后面,身上有种不可名状的感觉。
资料上的档案很清楚,顾小夕没有接触过酒吧,更没有学过调酒。
但是那天,他在自己面前表现的技巧,不是经年累月使用的话,根本没办法那么熟练。更别提那些酒的调配方法,和各种酒的知识了。
魏笑语想和顾小夕说话,但是两个人之间似乎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于是他就没话题找话题:“这种酒怎么这么奇怪,是谁想出来的呀。”
顾小夕笑了笑没有说。
“这是一种利口酒吧?我以前虽然喝过,但是没有你这么偷懒的。”魏笑语继续说。
顾小夕看了看杯子里残留的酒液,轻轻地说:“我就喜欢这样喝,当然,这也是最纯正的调法。”
“应该让客人都点这个,这样就不用店里的司机将他们送回去了。”魏笑语耸耸肩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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