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书斋

第43部分（第2页）

“喂，够了没你？跟我说这个就算了，怎么还骗老马呢？是不是怕你不能自圆其说啊？万一下午不下雨呢？你那老脸往哪放？”季若伊已经钻进了车厢，闻声又钻出来，讽刺着季若伊道。在老马面前，她也不屑装假。老马这几天对于这样的阵仗见识多了，也不往心里去了。

“不与你多说，等下便知。”伊之竹也不辩解，他心知辩解也没用，说什么他都说不过季若伊的。

“少夫人，这回您可就说错了。少爷说的绝对没错，您看这天——”老马指着天空道。

“这天怎么了？”季若伊仰着脖子看了半天，直把自己看的晕头转向的，也没看出什么门道来。

“您看那云——”老马追加了一句。

“得——得——得——。打住吧！有什么话你能不能一气儿说完？”有没有搞错？看了半天的天空，他居然告诉说让看云，她可不想让她的小脖子受罪了。

“这古往今来有句话说‘天上钩钩云，地下雨淋淋’。你看那天上的云彩都是钩钩卷卷的，这个就是下雨前的千兆。还有‘云交云，雨淋淋’。你看那云彩，上下移动的方向不一样，也是表示要下雨了。还有那边稍微远一些的云彩，少夫人你注意到没？那些云彩是逆风而行的。我们这有句话叫做‘逆风行云，天要变’的说法。”老马分析起来头头是道的，不过他这些谚语说的季若伊直迷糊。

“你们这谚语还真不少啊！竹子，你也是因为看天气对应这些谚语才知道今天下午有雨的嘛？”季若伊态度骤变，立刻从鄙夷变成了崇拜。

“我乃昨天夜里看的天相。”伊之竹摇摇头，回答道。

“昨天晚上就能看出来今天要下雨？”季若伊惊讶的张大了小嘴。太不可思议了。比天气预报还要厉害？

“是的。老马刚才说了，我们这有很多的谚语，都可以知道提前知道下雨的。云彩的谚语还有一句，那就是‘炮台云，雨淋淋’。炮台云指堡状高积云或堡状层积云，多出现在低压槽前，表示空气不稳定，一般隔八到十一小时左右有雷雨降临。”伊之竹用现代的说法解释给季若伊听，这样她才听得明白。

“噢。还有这么多的说道呢！”季若伊恍然大悟，不在盲目的崇拜了。原来都是有科学依据的么，只是这个朝代的人科技落后，才会用谚语来总结。

这回换做是老马被说楞了。刚才少爷说的是什么？炮台云他知道，怎么他解释给少夫人听的话，他都没听过呢？什么是低压槽？喂马的槽子吗？低压？那就是矮一点的喂马的槽子吧。可是，这个和下雨有什么关系呢？

第九十二章　异想天开

老马尚在这边独自琢磨着，看着两位主子在那探讨不休，又不好开口问，只能讪讪的继续赶车上路。

由于伊之竹为了让季若伊能凉快凉快，所以偏离了原本的路线，他们的旅途一下子变得遥远了起来。任凭老马这个技术相当好的车把式怎样加快速度，他们依旧注定了要夜宿野外的命运。

下午——

一辆马车快速的行驶在官道上。周围是郁郁葱葱的草地，放眼望不到边去。这里连一棵树木都没有，遍地的红花绿草，开得甚是鲜艳。

再抬眼望望天空，乌云从远而近，压着头顶慢慢的飘来。伴随着乌云一同来的，是阵阵的凉风。终于起风了，看样子马上就要有一场大雨即将降临。

习习凉风吹散了燥热，三人两马都觉得舒服了很多。两匹马欢愉的跑在官道上，不是的打着响鼻。老马的鞭子甩的啪啪作响，伴随着马鞭声同时响起的，还有老马嘹亮的歌声，在官道的两旁传出去老远。

“不怪苍天，不怨大地。

谁叫我是一个赶马地。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我是个快乐的赶马地。

车子是我地儿，

马儿是我地妻，

无论我走到哪里，

都是勤劳的赶马地。

我用自己的汗水，

我用自己的努力，

赢来主子的赞赏声，

我是优秀的赶马地……”

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歌声，季若伊和伊之竹也难免不被染上快乐的情绪。看样子，这首歌曲就算不是老马自己所做，那也是赶马的马夫们所谱了。歌声中没有对生活的抱怨，而是积极向上乐观的态度。他们把车子比作孩子，把马比作妻子，也许也是因为每天需要和马匹车子作伴，有了深厚的感情了吧。

听着老马的歌声，季若伊下意识的为他打着拍子。

“老马，你唱的真好听。”待老马的歌声停止以后，季若伊由衷的赞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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