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脑袋左转右转,左咬一口右咬一口,然后伸直双手,把自己咬了缺口的粟饼给刘肥和韩信看。
刘肥发出响亮的叹气声:“阿兄,抱歉,我没能保住你的粟饼。”
韩信不明白刘肥在道什么歉,
就像是他不明白刘盈为何专门守在门前等他们起床,好专门啃饼子给他们就看。
父母在时韩信没有兄弟姐妹,父母去后韩信更是孤苦伶仃,这家兄弟的闹腾日常,实在是让他有点迷糊。
刘肥没能抢救下粟饼,又握住韩信的手,垂头丧气地拉着韩信去梳洗。
刘盈见两人已经起床,一步一蹦离开。
韩信问道:“不先吃了粟饼再梳洗?不怕盈儿把你的饼全吃了?”
刘肥笑道:“盈儿只会啃一口。等他啃完,就不会动我们的食物。盈儿很尊重兄长,不会让兄长饿肚子。”
把你的饼子啃一口叫很尊重你?韩信搞不明白刘肥的评价标准。
或许这就是亲兄弟的日常?以后自己将是最大的兄长,韩信努力习惯刘肥的评价标准。
井水已经打好,梳洗工具也放在井边,刘肥和韩信整理仪容,韩信看着自己弄脏的新布巾,心里有点不舒服。
他用眼角余光瞟刘肥,见刘肥视线投向他手中的布巾时,以为刘肥会露出诧异的神情。
于是他率先露出一副冷漠不在意的神情。
“哎呀,我都忘记盈儿和阿兄奔波这么久,昨日应该先洗澡再睡觉。”刘肥懊恼,“等我们吃完就去洗澡。”
“啊……嗯。”韩信默默收起自己的冷漠不在意神情。
他把布巾狠狠搓干净,才和刘肥去吃饭。
如刘肥所言,除了给粟饼啃了个缺口,刘盈没动其他食物。
当他们坐下吃饭时,刘盈还从怀里摸出两根肉干,放入他们的豆羹中:“昨日吃剩的,帮我解决了。”
刘肥受宠若惊:“阿弟可有事要我做?”
肉干是昨日夏侯婴送的。一大包肉干就剩下两条,被刘盈特意留下送给刘肥和韩信。
“阿母让我等会儿去田里拔草,我今日有事,大兄二兄帮我做好不好?”刘盈捧脸歪头。
刘肥斩钉截铁:“好!”
韩信:“……好。”
虽然他也不想做农活,但已经是这家义子,帮忙干活是分内之责。盈儿年幼,不干活也没关系。
“耶!”刘盈高举手臂跳了一下,“那我先出门了。等阿母问起来,二兄你和阿母解释!”
刘肥惊讶:“你怎么还叫我二兄?”
韩信看向刘肥,不知刘肥为何惊讶。难道刘肥认为刘盈应该叫他大兄?
韩信想了想,道:“盈儿,刘肥才是你的大兄,你以后唤我义兄即可。”
刘肥道:“阿兄就是阿兄,义兄叫起来怪怪的。”
刘盈点头:“好吧,我还是叫阿兄。那我继续叫你刘肥。”
刘肥笑道:“这才对嘛。我都习惯了,你叫我二兄,我还浑身不自在。”
刘盈抱着手臂道:“我叫韩信大兄,自然要叫你二兄,不能差别对待。不过你不习惯,那就算了。我先走了,你要帮我挡住阿母!”
说完,刘盈就趁着吕娥姁还在厨房忙碌,一溜烟跑了。
刘肥的笑容变得苦涩:“拦住阿母啊……唉,帮盈儿干活很容易,过阿母那关可不容易啊。”
韩信现在才反应过来:“你不让他叫你二兄,是想让他直呼你姓名?”
刘肥道:“嗯?啊,是啊。我习惯了。”
韩信倒吸一口气,不知道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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