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归南语气平静,“有一阵儿了。”
温亚遇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孟归南之前没少和他聊庄雁鸣,说话时总带着炫耀的口气,好像庄雁鸣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恋人一样。甚至经常把“他也太可爱了”挂在嘴边,尽管在温亚遇的印象里,庄雁鸣和这两个字根本搭不上一点边儿。
温亚遇猜测两人分手分得应该不太愉快,不然按照孟归南的性格,大概率不会说出“不认识”这种话。
怕惹孟归南不高兴,温亚遇没敢再继续问下去,他佯装轻松道:“没事,好男人多的是,他算个屁!”
孟归南缓缓转过头,用一种饱含批评的眼神看着温亚遇,“你懂个屁!”
“啊?”
温亚遇有点蒙,他抓了抓后脑勺,站在原地愣了半天。等严岩发现他没跟上来转过头来骂了他一句,他才回过神来去追前面几个人的脚步。
五月下旬,在南城的夏天正式到来之时,孟归南也成功地从住院医晋升为主治医生。每周一二五,查完房,他就会拎着一个大水壶溜溜达达地去门诊楼坐诊。
猛地少了许多琐事,孟归南一开始还不太习惯,等他花费了一些精力完全适应了新的工作模式,又忍不住开始琢磨他和庄雁鸣之间的事。
上次在商场偶遇过庄雁鸣后,他们就再也没见过面。孟归南想见庄雁鸣,但不知该去哪里见他。
阶层的差距在这时体现得淋漓尽致,孟归南平时不会进出各种高档的餐厅,会所,高尔夫球场这类有钱人才会踏足的地方,而庄雁鸣也不会走进路边的小面馆,像他一样点份炒面再加一个烤肠,两个煎蛋。
因此如果庄雁鸣不俯下身来,主动迁就他,他就算踮起脚,手伸得再远,也摸不着庄雁鸣的一片衣角。
想明白这一点后,孟归南产生了一种深深的挫败感,他一直认为他和庄雁鸣的感情是平等的,可现在想想,他之所以能感受到平等,这何尝不是庄雁鸣的另一种付出。
付出需要耗费精力,分开意味着所有亲密关系的断绝,即便孟归南知道他们的分开另有内情,可庄雁鸣回到了自己的世界,会不会有一点点的可能性不再愿意回来了呢?
爱情这玩意儿总让人患得患失,孟归南生庄雁鸣的气,但也因为不确定而感到恐慌。他煎熬了许久,还是没忍住联系了何钦钦。
庄雁鸣两个亿的真金白银砸下去,裴理一晚上脸上的笑就没落下去过,殷勤地为他安排了一系列的娱乐活动。
裴理叫来了他的情人作陪,庄雁鸣想了想,便把何钦钦喊上了。
“人家带情人,你带我?你咋想的啊?我他妈不去!”
庄雁鸣冷冷斜他一眼,“不然我带谁?”
何钦钦来得不情不愿,打桌球时铆足劲儿想给庄雁鸣好看,却没能如愿,直到庄雁鸣故意输给他两局他才勉强高兴起来。
打完几场桌球,裴理开了瓶他存在这里的好酒招待两人。
和会所里乌烟瘴气的氛围不同,这里算得上清净,只是裴理太过聒噪,在品酒室内大谈他对海居未来十年的规划,吵得何钦钦耳朵嗡嗡直响。
趁着裴理去上卫生间的功夫,何钦钦戳了戳庄雁鸣的小臂,“把公司都快干黄了,还在这儿十年规划呢?”
裴理的情人拿着盒上好的雪茄推门进来,何钦钦闭了嘴,拿起桌面上的手机开始噼里啪啦地发信息。
裴理去过卫生间后返回品酒室,继续和庄雁鸣聊先前的话题,“庄总,你放心,我肯定对得起你今天的这份信任,不出三年,我保证你的两亿变四亿。”
这算哪门子的保证,这个世界上就没有稳赚不赔的买卖。
庄雁鸣转着手上的高脚杯,粼粼的波光在他脸上摇晃,他举起酒杯和裴理碰了碰,笑着说:“相信裴总一定不会让我失望。”
何钦钦最见不得庄雁鸣这副大尾巴狼的模样,假装自拍举起手机偷拍了一张庄雁鸣的照片发给了正在和他聊天的人。
应付裴理不是件麻烦事,这种场合下口不对心的话,庄雁鸣信手拈来,把裴理哄得简直找不着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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