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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第1页)

信上的字迹曹错一眼就能认得出来,他的字就是许卿湖教的,少年时他没少临摹许卿湖的字迹,不管多少遍,他总能一眼认出来。

知远,见字如面:寒夜灯火阑珊,思念无端惊起,本欲借无忧铃一解情思,却闻尹安一女唱相思,音入宅邸,徐徐绕梁,声声入耳催人睡,一梦如昨日,梦至三月,桃花灼目新晴暖。

翌日梦醒,推门微寒,俄而大雪纷飞,天地人间清白。入目美景至此,本应别无旁怨,却唯独思君不见君,故时而凄凄怨怨。

成渊时常记挂玉珩之伤,上月听闻玉珩伤情有所好转,成渊心安许多,梁庭轩一事已然了却,但我总觉心有不安,细想先前发生的事,像有什么在推动我们折掉梁庭轩,若真如我所想,梁庭远定脱不了干系。

此人空有凌云志,但气魄不足,欲成事而惜命,见小利而忘义,不足为患,我与成渊猜想定是有人在背后为他出谋划策,如若没猜错,此人应在竟京,如今竟京势如浑水,浊之又浊,而定当加倍小心。

小寒至,吾之狼崽又平安长了一岁,自寥寥秋日过,天寒更甚,相思愈重,无忧铃附相思,相思寄吾妻。

陈雪新梅冬日久,冬风疾疾,思君见骨,不求春风拂人面,但求一见抚相思。

亲卿爱卿,万望珍重,尊妻在上。——大郎

“亲卿爱卿,”曹错指尖握紧信纸,忽而笑出了声,笑声清朗,方才的不合意全都烟消云散,他就着身上沾了雪渣的大衣翻身侧躺在榻上,目光依旧在那两页信纸上,反复的读着那四个字:“亲卿爱卿,亲卿,爱卿……”

曹错被许卿湖的一纸相思扰乱了思绪,反复地逐字念读,每念一遍笑颜荡开得就越厉害,此时此夜,他仿佛真的成了许卿湖的过门妻。****临近年关,宁西怪事频发,先是牙括数人身中奇毒,城里的郎中也查不出病况,中毒者多皮肉生疮,伤口溃烂,直到暴毙而亡。

紧接着是千越养的战马,无端而死,千越养的马匹多是给狼泉养的,狼泉是厥北与宁西之间的重要关塞,只要守住狼泉,千越就能太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宁西各州皆有怪事,却独独只有尹安独善其身,尹安是距离厥北最远的一州,再加上尹安实在是穷,根本就没人拿这当回事儿,连下毒都是避着尹安下的,如此一来,穷反而成了太平符。

此事传到竟京,萧玄一猜此事就和厥北的几大部落脱不了关系,这些人早就盯上了宁西的肥水良土,只是李剑的骑兵实在厉害,守在狼泉数年,不曾让厥北的军马进犯一毫,他们从正面交战讨不到好处,便想出了这么一个下毒的招数。

曹彻与萧玄的想法差不多,此次的怪事若不是疫病引发,就定然是人为。

诚宜帝黑眼圈深重,坐在龙椅上都有些直不起脊背,只能偏着身子靠着龙椅的把手,少了天子的威严,但毕竟还是天子。

“此次宁西的怪事,光是拨款下去还不够,”诚宜帝气息奄奄道:“有梁庭轩的前车之鉴,此事就不得像以前一样草率。”

萧玄附和道:“皇上所言极是,先前梁庭轩中饱私囊,往下拨的银子都到了他自己的金库里面,如今梁庭轩已死,但是遗留下来的弊病仍在,臣以为,要弄清楚宁西怪事的来龙去脉,户部拨款是其一,派中央官员监管是其二,缺一不可。”

潘慧:“臣附议。”

潘慧如今是丞相的女婿,自然是一道的人,萧玄说什么他都会跟着附和几句。

曹彻面色没多大变化,梁庭轩一事让太后消沉了些时日,梁庭轩先前这么威风就是受了她的照拂,如今梁庭轩惹出这么大的祸端,她要再和以前一样招摇难免会引起一众大臣的不满。

诚宜帝看向曹彻,道:“秦王,你觉得如何?”

曹彻:“宁西怪事来得突然,臣以为丞相言之有理,宁西之毒多半是人为,宁西五州紧挨在一起,任何一州暴乱都会引起其余各州的恐慌,牵一发而动全身,此事光是拨款恐怕不能平息,应该派人前去监察。”

“那依你看,派谁去合适?”

“巡按御史丁广陵为人正直,做事对理不对人,最为合适。”

梁庭远持刀站在御前,就等着潘慧开口,潘慧连忙提出:“臣以为丁广陵固然合适,但是宁西之地着实太大,一人监察必然力不从心。”

潘慧原先是跟梁庭轩交好的,梁庭轩一出事,潘慧就成了倒戈最快的一个,虽说他保住了命还升了官职,但诚宜帝看他却越发的不顺眼,厉声道:“有话直说。”

“臣认为应该多派几个官员前去,这样一来宁西怪事定能早日水落石出,”潘慧道:“厥北一带常年战乱,早就对宁西虎视已久,狼泉李将军年事又高,不可能守一辈子宁西,趁此机会,可以让世子与丁广陵一同前去,既解了宁西怪事,也能熟识宁西地况。”

这件事诚宜帝也想过,李剑膝下无子,若是哪日累垮了,狼泉的缺口就会被快速打开,到那时再从竟京发兵的话就是亡羊补牢,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曹错前去宁西。

但是诚宜帝别有顾忌,眼下他就只剩曹枫一个儿子,曹枫尚且年少,事事都被曹错的锋芒压了一头,若是曹错忠心耿耿还好,要是他存有异心,诚宜帝只怕他这唯一活下来的儿子也危在旦夕。

曹彻当然知道诚宜帝的顾虑,君王生性多疑,是自古以来常有的事,诚宜帝也不例外,朝堂中最浑的便是忠奸之分,再忠心的人也会被怀疑诟病,再奸恶的人也总有帝王所亲信。

雨雪纷纷,曹彻踩着白雪下走,曹错撑开伞遮住两人头顶的白雪,一同往宫门外走。

“爹,方才在朝上,就连潘逢贵都提出了让我去宁西,皇叔却迟迟不表态,”曹错面色肃然,道:“皇叔是不是仍旧信不过我?”

“皇上扣着你有扣着你的考量,让你去宁西也有考量,你等着就是,”曹彻的脸色不比曹错轻松,道:“方才最怪异的事情是什么,你没看出来吗?”

曹错回想着刚才朝堂上的事,并未觉得有何怪异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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