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夏初,云隐村被一片银白的芦苇丛包围,微风拂过,白絮纷飞,宛如仙境。然而,这份宁静背后,却隐藏着日寇铁蹄即将踏入的阴影。
昏黄的油灯下,雨一程与满山相对而坐,两人的眼神中充满了坚毅与忧虑。窗外的狗吠声,似乎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满山,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了,小日本鬼子像幽灵一样,说来就来。”雨一程低声说道,手中紧握着那把自制的木枪,那是他儿时的玩具,也是他现在唯一的寄托。
满山眉头紧锁,但眼神异常明亮:“是啊,雨一程,我们不能总是被动挨打。得想个法子,阻止他们。”他站起身,走到窗边,凝视着远处那座连接村内外的木桥,心中已有了计较。
“雨一程,我记得你小时候就能用弹弓打中树上的麻雀,现在枪法更是了得。咱俩要是联手,或许能……”满山转过身,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
雨一程闻言,眼睛一亮:“你是说……”
“对,炸桥!把这座桥毁了,他们想进村就没那么容易了。”满山打断了雨一程的话,语气坚定。
雨一程沉吟片刻,点头同意:“好主意,但咱们得小心行事,不能让乡亲们受牵连。”
王连长,一位经验丰富的八路军连长,听说了雨一程和满山的计划后,决定给予支援。他带着几个身手敏捷的战士,在村外的密林中与两人碰头。
“孩子们,你们的勇气让我敬佩,但这件事非同小可,必须周密计划。”王连长严肃地说。
雨一程挺直腰板,认真道:“王连长,我们已经想好了,满山负责炸桥,我负责狙击掩护。”
满山补充道:“我已经查探过,桥下水流湍急,但有一处浅滩,我可以从那里潜入,放置炸药。”
王连长点点头,赞许道:“好,我会安排人手在周围布防,一旦有情况,立即支援。但记住,安全第一,完成任务后立刻撤离。”
月黑风高之夜,乌云密布,遮掩了星辰与月光。雨一程手持他那把略显陈旧却擦拭得锃亮的老式步枪,穿梭在杂草与灌木间,宛如夜色中的幽灵。他选了一处绝佳的狙击位置,将步枪稳稳架好,目光如炬,锁定着远方那座古桥。
与此同时,满山肩扛炸药,步伐沉重却坚定地向河边走去。雨水与汗水交织在他的脸上,但他心中的信念如同烈火般炽热。他跃入冰冷的河水中,凭借着对水域的熟悉与无数次练习得来的水性,避开暗礁与急流,终于来到了桥墩之下。
满山小心翼翼地解开炸药包,将炸药精准地固定在桥墩上,每一道工序都做得一丝不苟。随后,他细心地将引线铺设至安全距离之外。完成这一切后,他静静地悬浮在水中,最后一次审视着自己的杰作,心中因即将到来的胜利而沸腾。
井田一岗大佐带领着一队日军,洋洋得意、耀武扬威地踏上了通往云隐村的道路。他们昂首挺胸,似乎对即将到来的胜利充满信心。然而,就在他们接近那座木桥的时候,命运开始转折。
雨一程的眼神专注而冷静,他紧紧握住手中的狙击枪,食指轻轻地扣动了扳机。一声清脆的枪响划破寂静的夜空,一发子弹如闪电般疾驰而出,准确无误地击中了桥头的探照灯。随着玻璃破碎的声音,灯光熄灭,整个世界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八嘎!有埋伏!"井田一岗大佐惊恐地喊道。日军队伍顿时陷入混乱,惊慌失措。但此时已经太晚了,他们完全没有预料到这样的袭击。
雨一程继续保持着冷静,他迅速调整枪口,瞄准另一个目标。第二发子弹再次射出,击中了一名日军士兵的头部,鲜血四溅。这一枪引起了更大的恐慌和混乱,日军士兵们纷纷四处逃窜,试图寻找掩护。
井田一岗大佐意识到局势失控,他大声呼喊着让手下的士兵们组织反击。然而,在这片黑暗中,他们无法确定敌人的位置,只能盲目射击。而雨一程则巧妙地利用黑暗,不断变换位置,使得日军的回击毫无头绪。
在这场激烈的战斗中,雨一程展现出了卓越的枪法和冷静的头脑。他每一次开枪都是致命一击,让日军士兵们感到恐惧和绝望。而日军则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与混乱之中,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满山迅速点燃了引线,转身与早已准备好的王连长等人汇合。
“轰!”随着一声巨响,木桥瞬间被炸得支离破碎,断成数截,落入河中,激起层层水花。井田大佐和他的部队被彻底阻隔在了对岸,望着眼前的废墟,他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惊愕与愤怒。
次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向大地时,云隐村的村民们纷纷走出家门,准备开始新一天的生活。然而,眼前的景象让他们惊愕不已——那座曾经熟悉的木桥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原本连接两岸的坚固桥梁如今只剩下一堆残垣断壁,仿佛被一场巨大的灾难摧毁。村民们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废墟,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惋惜之情。这座木桥不仅是村庄与外界联系的重要通道,更是村民们生活中的一部分,见证了无数次的往返和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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