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鬼迷心窍了,怎么会跟郁泊舟一起翻墙出来。
果然还是在认识的时候被车撞死,重新投胎比较好。
呦,说话太凶了,不理他呢。年段主任心里暗想。
令人尴尬的氛围持续了半秒,郁泊舟终于顿悟,站出来打破。
他又又又一次牵起纪绥的手,这回使了点劲,没能被甩开,往年段主任面前晃了晃,“您再仔细看看,这是我爱人,合法伴侣。我都已经毕业九年了,您还追我扣分啊。”
纪绥手上有一枚纯银齿状的素戒,和郁泊舟手上的那一枚是一对,当初领证时买的,有媒体的公开场合才会带上。
年段主任瞪了他一眼,“那你见我跑什么跑?还翻墙,学校没大门给你走吗?”
还问他早恋是不是要扫厕所,存心让他误会,也就徐普能溺爱的起来。
郁泊舟:“关心您老人家的身体嘛,没想到这么多年,这堵墙您还是翻不过来。”
学校里公开的秘密,要是碰上年段主任抓人,立刻翻墙逃跑别回头,事后再找个没监控的地方翻回来,因为年段主任不会翻墙,只要不是被逮个正着,尚有一线生机。
年段主任听完气得头发都竖起来,手脚并用往上爬,“臭小子你给我站那儿!毕业前还欠我十五天操场没扫是吧,你给我别跑!”
谁不跑谁是傻瓜。
周围几所学校的放学铃声同一时间敲响,周遭的环境声越发嘈杂。郁泊舟拉着纪绥拔腿就跑,径直跑进小巷,融入拥挤的人群。
红墙黑瓦的深巷,满地随处可见新鲜瓜果的小摊,大爷摇着竹扇悠闲地躺在藤椅上,吆喝着路过的孩子来吃自家地里种的西瓜。
碧绿色的树藤缠绕垂落,掠过纪绥发顶,郁泊舟放慢了脚步,含笑回头,“纪绥,这是我长大的地方。”
纪绥怔了怔,没来得及说什么,郁泊舟拉着他又跑起来。
“走,带你去喝我从小喝到大的糖水。”
纪绥默默把话咽回喉咙里。
过了几秒,手指以一种微不可觉的力道,反扣住郁泊舟的手腕。
算了。
这样活着,好像也不赖。
……
休假结束,郁泊舟肉眼可见忙了起来,可谓是日夜颠倒。
有时候纪绥在家跟他说着话,上一秒还能应,下一秒就斜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不仅如此,张怀民出现家里的次数越来越多,郁泊舟身边跟着的安保员人也越来越多。
纪绥知道,那份工作日志估计是查出了点东西,郁泊舟不提,他便不问。
需要他知道的时候郁泊舟自然会说,但免不了担心,这导致他近段时间工作走神的次数,达到了一个史无前例的数字。
八点一刻,纪绥吃完早饭,临走前阿姨塞给他两个饭盒。
“红色的是郁先生的,蓝色的是您的,他早上走的太急,没来得及带上。”阿姨叮嘱,“是虾饺和茶酥,都是我一早起来做的,郁先生那份偏甜,您不爱吃甜,蓝色的那份我特意做的减糖。”
纪绥掀开瞄了眼,虾饺常规,茶酥做成了不同形状,以香橘和雪梨为主,捏得像真的似的,一打开它们独属的味道扑面而来,一看就知道费了不少功夫。
“谢谢阿姨,下次做一样的就行,我没有不爱吃甜。”
纪绥头一次从别人的嘴里知道自己居然不喜欢吃甜,有点新奇。
实际上对他而言甜不甜的无所谓,这样的茶酥做一份时间应该不短,又是大早上,没必要特意区分两种口味。
阿姨哎呀一声,“郁先生和我说您不爱吃甜,那我下次做正常糖的。”
纪绥一愣,“啊?”
郁泊舟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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