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二十三层空无一人,每个人的工位都像是遭到了抢劫,东西七歪八倒地扔在桌面,地面上甚至有吃过剩一半的薯片,以及桌子边缘摇摇欲坠的咖啡。
纪绥单手抱住花夹住文件,眼疾手快把下坠的咖啡捞了回去。
背后的电梯门适时开启,嘈杂的话语声瞬间充斥着原本安静的空间。
林听寒倒着走在郁泊舟前面,声音力压众人,“我觉得宣传的重点应该放在男女主断桥分别,为了心中各怀大义,而最终走向不同,市场现在就吃这个,男二的人设虽然好,可片子你们也看了,白昭那个演技,不让这剧倒扑就不错了,秦导这次怎么会用他来演?”
公司里,也只有郁泊舟手底下的人敢当着老板的面,敢直言公司投大价钱的剧要扑。
纪绥心里轻笑,转过头,热情洋溢地展露出怀里的花,“泊舟,我来给你送文件。”
和郁泊舟相处久了,最大的进步就是学会了不要脸。
所有的话语声戛然而止,大家不约而同将目光汇聚到了郁泊舟身上。
郁泊舟身形僵了半晌,原地拨开林听寒,眼神淡淡扫过纪绥怀里的花,再调转到他的脸,“去办公室等我吧。”
“好。”纪绥丝毫不被他冷淡的态度所影响,拐进办公室。
郁泊舟扫过身旁安静如鸡的众人,语气不咸不淡,“把你们的工位收拾了,影响公司面貌,宣传方案在今晚下班之前交上来给我。下个月的团建想去哪,自己群里投票。”
听到宣传方案今晚下班前要交变得蔫头耷脑的众人,瞬间恢复精神。
“万岁!”
“去宁城!都给我投票去宁城吃海鲜!”
见他们注意力转移,郁泊舟快步溜回办公室。
纪绥正坐沙发上掰有点折掉的叶子,耳朵捕捉到开门的动静回头,“文件我放你桌子上了。”
郁泊舟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文件,他指着花,嘴角的笑压都压不住,像个毛头小子,“给我的。”
想也知道这是句废话,不是给还能是给谁,但郁泊舟就是想问,他想亲耳从纪绥口中听到答案。
“嗯。”
郁泊舟笑容愈发扩大,瞅着有点傻,拿过花翻来覆去地看,“送七朵,有什么含义?”
“还有这个颜色,这是什么花?”
“这个又圆又绿的叶子是什么?”
“包装呢?是你……”
“好了!”一连串的问题砸下来,纪绥都插不上嘴回答,再这样问下去,郁泊舟连丝带的供货商都想知道,“数量和包装是老板挑的,花叫卡布奇诺,圆圆的叶子叫尤加利叶,现在可以坐下来,处理你桌上的一大堆文件了吗?”
“可以。”坐下不到两分钟,郁泊舟忍不住又问:“怎么突然想起来买花。”
“书上写的,送花是低成本却又高调宣誓主权的方式。”
“……”
早知道不问了。
郁泊舟黑着脸将花放在办公桌上最显眼处,埋头处理文件。
纪绥歪头瞧他。
怎么又不高兴了。
手机叮铃铃响起,是个本地陌生号码。
纪绥没多想接起,“喂。”
电话里的女声婉转娇媚,“小绥,是妈妈呀,现在有空出来见妈妈一面吗?”
记绥的脸色骤然冷了下来,余光片刻不离挂在他身上的郁泊舟问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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