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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灵无双29（第2页）

“若嫁不出去，难道要我去当尼姑吗？”花无月开玩笑道，不料这一句话却把媚娘吓得不轻。

花无月深知，有多少人真心追随，就有多少人恨不能将她置于死地。而且那忠心的属下也不见得都是“忠心”，只怕是恐惧她的手段，暂且屈辱罢了。

“若是小姐出嫁，我必定跟随左右，誓愿一生侍奉。”媚娘坚定地说。

她的眼睛却飘忽不定，有些走神，连手上的动作都有些慢下来。

花无月笑着饮茶，眼中流露出对媚娘的疼爱和怜惜，就好像这是她的真心一般，“将来便宜哪个公子哥儿，还不一定呢。”

当听到花无月平静的话语透露出对某位少年郎的心意，媚娘心中大震：“小姐莫非已属意于人？”

“我确实是将‘九转蛊心毒’种给了张文会。”花无月坦白道，这让媚娘震惊万分。

花无月抬手轻轻抚摩媚娘的脸庞，似是在考验她的忠诚。“你……难道对此有所不满？”

“九转蛊心毒”那是她娘亲临死的时候交给她的最后的手段，也是她唯一的枷锁。种给别人，那便是天大的事情。

媚娘虽然心存疑虑，但还是顺从地答道：“小姐所做必有深意。”

媚娘离开闺房回到自己卧室，紧闭房门倚门而立，剧烈喘息，胸中压抑难以平复。她抓起桌子上的药瓶，狂乱地吸食起来，许久之后才发出一阵病态的大笑。

笑罢，媚娘恢复平静，握紧手中的白瓷药瓶，将它贴在胸前，感受着它的冰凉。这药既是她的救赎也是枷锁，她无数次想要扔掉它，却又害怕因此失去花无月的信任，再度承受那撕心裂肺的痛苦。

想起花无月最后的话语，媚娘脑海中浮现出张文会的身影。“九转蛊心毒，没想到你就这样随随便便地把它‘送’给了别人——你难道不知道这是唯一的把柄也是最后地赌博吗……你会后悔的，一定会地。”

媚娘脸色凄惨，她的身体滑落在地上，心里却还是空落落的。她知道时机还没有到，但是到了又能怎么办？

她体内的“毒”可是花无月那个娘亲亲自操刀种下去的，便是所有人背叛了花无月，她也不可能——那毒早就深入骨髓，侵蚀她的每一分肌肤，若是没有这个瓷瓶里的药物，她连修炼——连呼吸都做不到。

此刻，张文会独自走在一条石砖铺就的小径上，道路幽深且封闭，前方花无月每走一步，两侧挂着的壁灯就会依次亮起。

“我们要去哪里？”张文会问。

“去鬼楼。”花无月答道。

“去鬼楼做什么？”面对张文会的追问，花无月并未立即解释，反而觉得他的单纯可爱，不忍继续捉弄。

“你想去宗门，我带你去了；现在我想带你去鬼楼，你却犹豫怀疑——你难道以为我会害你吗？”

花无月停下了脚步，随后她在墙壁上摸索一番，按下一块石砖，一道暗门应声而开，里面黑洞洞一片。

张文会知道，他们来到了所谓的鬼楼。他紧跟花无月，手中紧握剑柄，心中仍有许多疑问亟待解答。

“你为什么一定要带我去鬼楼？”

“当然是为了助你提升实力。”花无月停下动作，坦诚以告。

只见他们从密道出来，便是一片幽静的森林，森林中屹立着一座巍峨的高塔，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这便是花无月口中所说的，那一个充满恐惧的鬼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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