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斩刀没有在意他,说明在白斩刀的心里,还是希望让卷子留在他身边的,他知道白斩刀立刻很惧怕陈兵的报复,他根本没有想过让自己和马强单独的分离出去,他要将自己和马强两个人留在自己的身边,以免他时刻防备陈兵找上门来。卷子矛盾的就是怕见到陈兵,不是在身手上恐惧,而是怕和陈兵对决。他自己不想死,他也清楚陈兵的计划,所以陈兵更不想死,单单他们见面就要有一个生死的较量,他一定会全力以赴的想杀陈兵,可陈兵若真的死后,肖华的死就成了一个可怜的牺牲品。肖华在征得陈兵同意照看他父母的情况下,才决定为义自杀而死的,他要杀了陈兵,一切也就都是一场儿戏了。卷子待肖华的父母犹如亲人,肖华死后,卷子就暂时的将肖华的双亲当自己的父母孝养了起来,由于他从小父母就双亡,所以,自然在肖华父母的面前,就感觉到了特别的温暖,满满的就产生了异常难舍的感情。他现在根本不能放开肖华的父母的安危,来过自己以前毫无牵挂的生活,肖华父母对他的关心已经深深的在他亲情匮乏的心里,已经打上了烙印,他夺去了肖华所有的亲情之爱,他顺其自然的将肖华的父母当作了自己无法割舍的亲人。他不能没有他们。也不愿意失去他们。可是陈兵这个问题,就显然和他的想法有些冲突了。不过,他也只能顺其自然的面对这件事情了。
关于马强,白斩刀永远也不会考虑让他离开自己半步的,马强的身手不在泰国阿丽之下,但白斩刀是不会让马强去接触陈兵的,怕马强一走,就会出现陈兵的影子,虽然白斩刀的刀法很好,但是,毕竟比不得年轻的时候,他现在只是时刻的提醒自己小心谨慎罢了。
陈兵和马勇一行人回到自己的住处,就和同时回来的胡勇一行人相遇了,两个人在住处又商量了一些事情,才让弟兄们休息下了。不多时,就接到了去云南边境和越南人接货的云南人达达,达达将在云南边境的情况说给了他听,大致意思是:达达到了云南,已经和那里负责的管理人爵士取得了联系,也将陈兵的信物和货资交给了爵士,只待怎么运货回来了。
陈兵和胡勇当然知道,谈货好谈,运货才是最难办的事情,从云南运白货到这里,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一个不慎,就会被jǐng察逮个正着,这绝对不是闹着玩的事情,要想真正的从云南把白货运过来,就要想一个万全之策了。
陈兵放下电话,脸上现出些为难的神情,看向胡勇:“勇哥!货已经谈好了,就看咱们怎么向回运货了,你在道上是个行家,你看看,这个货怎么运比较合适?”
胡勇想想:“这个运货的事,我以前也只是听说过,我们以前是和粉子张合作的,粉子张市里好像是有什么关系的,一般他的货进是他都是畅通无阻的,根本没有人敢去查,我们现在要想进货的话,恐怕还真的没有那么容易。”
“有没有别的办法?”陈兵想了想后,又问了一句。
胡勇仔细的再次想想,然后想到什么似的说道:“我看,不行这样吧!我再去黑豹子那里一趟,看他能不能想到什么办法,他毕竟比咱们的路子多。”
“这样行吗?”
“应该行!问问再说吧!明天我就过去!”胡勇道。
陈兵点点头,然后,在原地走来走去了几个来回,突然就想到了什么,立刻看向胡勇:“勇哥!是不是只要有关系,海关和相关部门就一定会给你的货放绿灯!”
“这个当然,咱们的叔叔要是副市长的话,不用说,咱们的车在市里也会一路绿灯的。”胡勇苦笑着说道:“只是啊,唉………”
“什么?”陈兵不解他为什么会唉声叹气。
“我们没有这个条件,其实想创造这样的条件,也不是很困难,那就需要在钱上说话了,现在这些高高在上当官的,那一个不是有钱就是娘,只要你的钱到了,自然他就会给你将这些事情办的顺通流畅的。”胡勇道。
“那得多少钱?”陈兵有些不满的问道。在陈兵的心里,只要办事用到钱,他就会生恶痛觉的排斥这样的做法。他没能在部队上实现自己以前的一个重大的人生目标,而走上今天的歧途,就是被一些贪官污吏一向看钱办事的人给害的,他现在才知道,原来这种贪污受贿的风气已经充斥到了整个和谐的社会,是他不可理解的。
“这个钱绝对少不了,而且要让这些官员都得到好处才行。比方入干股的形式,不出一分钱,到时你说挣钱的十分之二,或四分之三给他们做提成就行了。这个他们也绝对满意的。”胡勇对陈兵慢慢的解释道。
陈兵感觉到心疼了,自己辛辛苦苦拼命换来的钱,要心甘情愿的给这些违法乱纪的贪污官员,再怎么说,从他心里还残留的一些正义意识上,还是很排斥的。可是,自己要以后在这条道上混,要长久的干一些事情的话,这个违法的事情和生意,就必然的会不断的发生,也只能这样了。他又想了想才道:“我觉得这个办法是个好办法,但是,我们现在手头的资金不是很多,我想用另一种办法,来做第一次买卖,等有钱了,再去贿赂他们吧!”说完,叹口气又说了一句:“唉,这个社会原来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什么世道这是,就不明白,为什么好人都快没有立足之地了。真是想起来就难受!”
“呵呵!”胡勇低头冷冷的笑了笑,然后无奈的看向陈兵:“兵子,不要感慨这些了,我们现在做的事情也不是什么合法的事情,我们从有在道上混的想法开始,就已经在自己的心里刻上坏人两个字了,我们现在已经没有资格再去评判别的所谓的坏人去了。”胡勇说到这里在哀叹一声,将脸看向楼下的某个地方,伤感着说道:“我开始以为,你能在正道上走得很远,永远也不会和我这个坏人站在一起,而且也一直在暗示你走所谓的正道,可是,没有想到的是,你还是走进来了,唉,真是天意啊!”
“什么天意?”陈兵扶助栏杆,同样的看向楼下:“我也被逼无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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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陈兵勇访严正青】………
陈兵和胡勇两个人在楼道的栏杆处沉默了好久,好人与坏人的两个界限,在他们的心里没有任何的冲撞,他们已经从心理上接受了自己本已不再善良的本xìng,与好人两个字已经没有了任何的联系,他们就是坏人的代表。
胡勇沉默了良久,黯然神伤的叹口气,才偏过身去看向陈兵:“既然你选择了这条路,就不要太过自责了,人吗,总是要自己想尽一切办法活着的,只要能活下去,不管你选择了那条路,都应该是对的。”
陈兵微微点点头:“恩!是啊!不想那么多了,呵呵呵!我发现一些有趣的事情!”
胡勇看着陈兵不自禁的发笑,就莫名的问了一句:“呵呵!有趣的事情,什么有趣的事情?说来我也听听!”
“呵呵!”陈兵低下头笑笑,才道:“我发现,我们两个人,越来越接近中年人的水平了,总是感慨颇多,老是唉声叹气,你感觉到没有?”
“呵呵呵呵呵!”胡勇苦着脸笑了。
“笑什么?我说的不对?”陈兵不解的看着他。
“不是我们太过成熟,而是现实所迫啊!呵呵!”胡勇倍加的伤感:“你想想,在这条道上混的,有几个不是心里压力过大的,能把自己的命押在这条道上,又有几个像我们这样的年轻人,心里压力的过大,和生活所迫要面对的明争暗斗,苟且偷生,不早熟还能怎么样,哪有那些在父母倍加呵护的青年人那样,逍遥自在,什么也不用想,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我们要吃饭就得拼命,哪一点想不到,轻则进局子蹲班房,重则在道上被黑,被杀,还有等等吧,很多种情况都是我们无法预料,却也要百般逃避的,在这种压力下,如果还不成熟的话,相信,大多数像我们这样的人,都得抱个破碗,跪在街上去乞讨要饭去。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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