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这几位兄弟正是意兴浓厚的时候,再过得一会,就影响兴致了!还请叔叔理解!”
这杨公子的地位看来甚高,说话硬邦邦冷森森的,气势咄咄逼人,连在座几位前辈大儒都敢毫无顾忌地加以顶抗,而且这几位大儒似乎还对他颇为忌惮,对他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的。
露五渊已经看出名堂了,这几位老前辈是根本不会违逆这杨公子的,只是碍于面子不好公然请他退席,因此吱吱唔唔憋得很是难受。
此等情况下,露五渊再硬呆下去也是自讨没趣了,做了决定后,正要起身退席。
一直沉默不语的狗顺冷不丁突然站起来大声道:
“你们不要欺人太甚,这座位我们本来不稀罕坐,但如果有人硬逼着我们让座,我们还就非坐不可了!”
狗顺的突然发作不仅让露五渊大吃一惊,在场站着的坐着的全都愕然相向。
那杨公子估计长这么大没被人顶撞过,回过神来后,脸上顿时涌现怒容,手下意识地握成了拳头。狗顺如此不识好歹,此刻连那坐着的几位德高望重的前辈都面色难看起来。
郭佳子也被狗顺的突然虎吼惊得花容一颤,镇静下来后,才双手往小蛮腰上一插,柳眉倒竖娇叱道:
“怎么?你还不服?难道要现在就比比武么?不让你吃点苦头你不知道自己姓啥!”
狗顺脖子一抻,怪眼一翻,夷然不惧道:“比就比,谁怕谁?我要不把你们打趴下,我就不姓苟!”
在美人面前如此刺激敌人,狗顺实在是与找死无异。狗顺的鲁莽顿时将露五渊吓出一身冷汗,不过想要去拽狗顺的胳膊时已经来不及了。
因为那杨公子再也抑制不住,哐啷一声已经将肩上的长剑横拔在手,但闻剑尖在风中微微颤抖出一阵清越龙吟,而眼前一片耀眼的流光在银白色剑身上象水一样滑过,宝剑之锋锐,持剑人之赫赫声威,以狗顺只手空拳是无论如何不可抵敌的。
狗顺眼里果然微露惧意,不过既然被架在台上了,想下来就难了,只好硬着头皮撑着,手下意识地就往胸前靠近。
露五渊左右为难,此时尚未至武林大会,是万万不能暴露冲锋枪的杀伤力的,否则别说夺武林盟主了,如果被这般老奸巨猾的人提前弄清楚圆智法师和高灯道长的伤势就是由这把冲锋枪造成的,那他们立刻就要陷入万劫不复之境了!可如果不准许狗顺使用冲锋枪,以杨公子那所谓天下第一公子的武学造诣,又被激惹得怒发冲冠,估计狗顺也幸免不了!
正在心急如焚的时候,黄云岱给他解了危机,只听黄云岱站起来清了清嗓子道:
“两位公子切莫激动,且先听我一言,眼下武林大会将至,各位宜养精蓄锐、全力准备,而今晚乃知府大人大宴宾客的喜宴,应以娱乐轻松为基调,不宜舞刀弄枪伤了风雅,至于两位目前争端,以老夫愚见,莫如响应这喜庆晚宴的雅兴,咱们来个文斗,诸位以为如何啊?”
说完,又看向各位大豪征求意见。
那另几位主持大局的人物也早在为这场看起来势不可挡的武力纷争暗暗着急,谁都不想好好的一场欢庆晚宴上闹出个你死我活的激斗来,当下哪还有不响应的,纷纷拍掌连声表示赞同。
领导人物一表态,群豪纷纷鼓掌响应,气氛一下子又热烈和谐起来。
那杨公子其实也不屑于跟狗顺动手,只是狗顺敢让他下不了台,他必须以惩罚狗顺来挽回面子,只要能惩罚狗顺,他倒不在乎用哪种方式,如果能用文才让对手无地自容,那精神上的惩罚或许比肉体上的惩罚更刺激,当下只是微微一笑,也不多言,便还剑入鞘,颇富嘲弄意味地望望狗顺,又看看露五渊,那意思是,你们算哪根葱,就等着丢人现眼吧!
郭佳子更是拍着娇嫩的小手乐不可支道:
“哈,好啊,刚才游艺会上我可是见识了杨公子的文才绝艺,就让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也开开眼界吧!”
狗顺面露难色,狐疑地看了露五渊一眼,让这小子跟人比才艺,那还不如直接用剑杀了他省心!
露五渊可是开心了,一方面他对自己的文才还是有点信心的,再不济,也绝对不至于象在武学方面那样不堪一击,另一方面,即便是一败涂地,也顶多是斯文扫地、面上无光,到时灰溜溜地让座走人就是。
一念及此,当下毫不犹豫地站起来道:
“好,那就让在下来领教一下杨兄的绝顶风流,请杨兄不吝赐教!”
既然双方都无意见,气氛顿时分外融洽起来。黄云岱转向郭英海笑道:
“郭宫主,你是武林大会的主持人,干脆兼任了这一台翰林大会的主持人吧,比赛如何进行,就全凭你吩咐了!”
郭英海忙谦逊回道:
“素闻黄掌门武艺之外文才也是一绝,敝人粗粗一个扒拉算盘的臭商人,焉敢在黄掌门面前坏了这一场雅兴!黄掌门请吧!杨大人、张道长,你们以为然否?”
杨知府和张道长都随声附和。
黄云岱微微一笑,自然也不推辞了,便长身而起,朗声道:
“那好,既然诸位这么抬举我,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大家正在兴头上,我就干脆点吧,还是老规矩,共赛三场,三局两胜制,所谓才艺,无非诗词歌舞、琴棋书画,我看今天的月色非常柔美莹润,那咱们今天就应时应景,全在这月上做文章,两位公子意下如何?”
杨公子嘴角微微一撇,骄矜自得道:“但听黄掌门吩咐就是,敝人怎么都可!”
露五渊也连忙表态道:“没问题,黄前辈尽管出题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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